他現在,這種傲嬌的口吻,卻又帶著幾分祈求,真的是……路奕涵?
歆雨掙紮,路奕涵索性用力地抱緊了她,男人說話的時候,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我覺得我病了,又覺得隻有你才能讓我的病痊愈。所以我想和你談一談,這種恨不得時時刻刻見到你的見鬼狀況,怎麽樣才能從我身上消失?”
“……”
歆雨心頭慌了,如果說,之前路奕涵給自己的暗示,讓她隻是抱著一種懷疑的態度,那麽現在,他這麽明顯的舉動,這麽直白的言辭,她確定的不能再確定了。
可是,這些不是她想要的,這個晾著自己5年之久的丈夫,突然青睞自己了,她絲毫沒有喜,隻有驚。
“……路奕涵,你放開我,你別這樣……你和藍若然……”
“你在意藍若然是麽?好,我可以先和你解釋藍若然,她之前……”
房門口忽然想起一陣敲門聲,路奕涵嗓音一頓,歆雨還沒有來得及從他的懷裏掙紮出來,自己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推開。
秦樊剛一手夾著煙,垂在腿側,一手握著門把,他推開門的時候,嘴裏正好吞吐著雲霧,以至於狹長的雙眸被煙熏得微眯,很是性感。隻是他推開門,映入他眼簾的,是男人和女人相擁在一起的畫麵,男人眸光陡然一沉,煙霧之下的雙眸,有淩厲的光芒一閃而過。
歆雨也沒有想到,秦樊剛會突然進來,心虛和慌亂的感覺,瞬間襲來,讓她下意識的,伸手就要推開路奕涵。
人在緊張的時候,做出的反應,都是最本能的,歆雨的力道不小,路奕涵怔忪的瞬間,已經被她推開了一些,男人迅速反應過來,眸色陡然一沉,不由分說,再度伸手,牢牢地禁錮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整個人都帶入了自己的懷裏。
原本姿勢就親密的兩人,這會兒更是完全貼在了一起,歆雨的臉被路奕涵強行按著,貼在了他的胸口處,她耳邊,甚至是可以聽到他沉沉的心跳聲,而她的腰,也被男人另一隻手按著,柔軟的身體,像是嵌入了男人堅硬的身體上。
……
“……路奕涵,你……”
“秦總,就算你現在是路氏的總裁,進別人辦公室之前,也應該先敲個門吧?”
歆雨掙紮著,想要說什麽,路奕涵按著她的力道更大,男人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話,出言挑釁著門口站著的秦樊剛,“……萬一,我和我老婆在辦公室做點什麽少兒不宜的事,秦總你這麽闖進來,不太好吧?”
歆雨,“……”
路奕涵絕對是故意的!
歆雨心中氣惱,可是到了嘴邊的那些反駁的話,卻又說不出口。
如果現在辦公室就隻有她和路奕涵,她可以義憤填膺地反駁,可是當她處於兩個男人之間的時候,對於路奕涵肆意挑釁秦樊剛的話,她卻突然變得沒有任何的立場去反駁。
不然,像什麽?
再怎麽說,路奕涵還是自己的丈夫,這個結婚登記證上的法定配偶人,他占據了“丈夫”這個名詞,他的確是有權利這樣做,這樣說。而秦樊剛,是他的親哥哥,後麵那些反駁的話,她如何說得出口?
……
“少兒不宜?”
秦樊剛夾著煙的手舉起來,拇指輕輕地撫過自己的唇角,他勾唇笑了笑,隻是那笑,給歆雨的感覺就是,森冷的,他的語氣更是,“你也會說少兒不宜,那你覺得這四個字,用在我身上合適?”
“……”
“秦樊剛,別扣我的字眼,我的意思很明白,進我老婆辦公室之前,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你也得給我安安分分敲門!”
對於路奕涵來說,他現在不能確定,秦樊剛和冷歆雨之間,到底是發展到什麽程度了,但是他能確定的是,這兩人的關係,不單純,他也是男人,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充分說明了所有的問題。他不想去辨別冷歆雨對秦樊剛的態度是怎麽樣的,光是看著一個秦樊剛,他就深刻地明白,這個男人——他是以男人的眼神,來看冷歆雨。
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覬覦著自己的老婆。
路奕涵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如何可以接受?就算以前他不屑冷歆雨,他也絕對不可能戴這麽一頂綠帽子,更何況現在……他已經是,想要這個老婆了。
“在公司,你沒有資格直呼我的名字。”
秦樊剛眯著眼眸,那若無似有的視線,掃過那隻掐著女人纖細的小腰的手,總是會有淩厲的光閃過,他夾著煙的長指,輕輕地撣了撣煙灰。俊容似乎是更沉寂了一些,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而薄唇逸出的淩厲字眼,卻分明是帶著強大的壓迫力,“還有,路總經理,你要弄清楚一些事情,什麽叫做公私分明,現在是上班時間,你這是明目張膽告訴我,你在和我的員工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拿過去的那些項目,中途喊停,或者弄錯合作對象,也都是太過正常的事情?你的能力,也不過,就是僅此而已,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