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當時我們真的不知道,原來冷小姐她有幽閉恐懼症,我們兩人也的確是不太清楚這個病發作的時候會是怎麽樣的,隻是當時冷小姐的情況非常的特殊,我們??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有些慌亂,不過電梯裏還有一個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
秦樊剛蹙眉,仰起頭來,看著保鏢,“怎麽樣的男人?”
“好像會說日語,但是普通話說的也很標準,是他說的,說冷小姐可能有幽閉恐懼症,就把冷小姐給帶了出來,再後來,他就走了。”
秦樊剛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他沉吟了片刻,才揮手,“你先下去吧。”
保鏢倒是很謹慎,“秦先生,那個男人應該也住在這個酒店,要不要我調查一下他的底?”
“我會安排人調查,你們把安全問題看好就行,這兩天尤其是,歆雨住在這裏,不能讓任何陌生人接近,知道了麽?”
“是,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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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B市,同一酒店,同一樓層,隻是不同一個房間裏。
靠在沙發上的纖長男子緩緩走至落地窗前。
明淨的玻璃倒映出他的深邃完美的輪廓,視線漸漸往近處看,才能夠隱約看到男人目色靜淡的右眼下方,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隨著他仰起脖子,喝酒的動作,若隱若現地倒影在偌大的玻璃窗上。
簡單的幾個動作,卻是透出一種——優雅、高貴以及俊美。
隻是憑著玻璃窗上的倒影,就已經足能夠看出,這個男人的長相,俊美無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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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個女人叫冷歆雨,她並不是B市人,是C市的,在C市有一個路氏,她是C市路氏的太子爺路奕涵的娶了5年之久的妻子,不過前段時間傳出兩人已離婚,目前她是和路家的大兒子,秦樊剛在一起。”
房間裏的另一個男人恭敬的垂下眼,說的全部都是一口純真的日語。
男人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深邃的眸子,像是將窗外所有的黑色都一瞬間吸入了自己的眼簾深處,散發著綠幽幽的光,他片刻之後,才出聲,低沉的嗓音,說的亦是日語,“??冷歆雨?路氏?”
“是。”
“和丈夫離婚之後,又和前夫的哥哥在一起?”
男人輕笑一聲,眸光流轉,神態邪肆,整個人透出一種極致的妖嬈,卻絲毫不會顯得女性,相反,隻是讓人覺得冷。
他揚起眉頭,薄唇輕輕掀動著,再度出聲,說的是中文,“——冷歆雨,冷歆雨??路氏?真是天意。”
歆雨覺得自己一直都在做夢,是個噩夢。
黑暗無邊無際,她一個人走在裏麵,就像是踩在一個深井裏麵,怎麽樣都出不來,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種最深切的煎熬,歆雨是真的覺得難受,可是她又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最讓人覺得煎熬的,就是明明知道這是夢,卻是被夢靨住了,醒不過來。
這種似真似假的感覺,讓她很難受,很疲憊。
不過總是感覺,有一雙柔軟的手,一直都抓著她的冰涼的小手,也總是能夠聽到一陣熟悉到了自己靈魂深處的低沉嗓音,在溫柔地叫著她的名字——
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不是幻聽,是真的。
這個男人,就在自己的麵前,他的大掌緊緊地抓著她的手,那舉世無雙的俊容,距離自己這樣近,連同他的呼吸,都是近在咫尺,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存在。
“??歆雨,你醒了?”
秦樊剛都坐了好幾個小時了,終於見歆雨睜開眼來,他一直提在嗓子眼的那塊石頭,也總算是落下了,“怎麽樣?感覺好點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