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聽到他浸著寒意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兩個人對視一眼，都不敢開口說話。
靜靜等待兩秒，戚錦川斂眸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卻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心情不安。
“什麽事，說！”
默契的倒吸一口冷氣。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電話那邊的人如果真的生氣的話，他們可就真的是玩完了啊！
“戚總，人跟丟了。”
握著手機的手用力收緊，戚錦川神色平靜的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用力將手機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原本靜謐無聲的會議室，此時此刻更加是烏雲密布，眾人大氣都敢出，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會惹怒麵前的人。
三年來，戚錦川已經很少會在別人麵前做出這些明顯帶著情緒的動作和神情了。冷峻的麵容下，讓人看不出悲喜，也更加能夠震懾住對手。
殊不知，他這樣子也不過是一種自我範放逐而已。童菡的離世，讓他走不出那般沉痛的情緒，也算是自我懲罰，償還她曾經所受到的一些苦楚。
但是今天，他真的是控製不住。唯一的希望斷送在那兩個人手中，他腦子嗡嗡叫著，隻想要痛快發泄。
“爸爸，你怎麽了？”
稚嫩的童音在這辦公室回蕩著，顧安安牽著戚禦菡站在會議室門口，恰巧遇上剛才曆史性的一幕。
戚禦菡握著顧安安的手心已經濡濕一片，他故作鎮定的站在那裏，一雙大眼睛忽忽閃忽閃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自他懂事以來，他一直都是慈父的形象，何曾會像今天這般失態。
目光幽深複雜的望著戚禦菡良久，戚錦川斂眸深吸一口氣，穩了穩暴走的情緒，太陽穴隱隱跳動著。
有些後悔自己剛才不受控製的舉動，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他？
“會議暫停一小時後，都出去！”
盡量控製著自己的聲線，不讓人聽出一絲異樣。站在原地，眼睛從未離開戚禦菡，生怕自己剛才的樣子會真的嚇到他。
“過來！”
聽到爸爸的呼喚，戚禦菡果斷甩開顧安安的手，小腿倒騰著上前，在距離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爸爸！”
清脆的聲音叫著世間最美的稱呼，仿若一汪春水氣人心脾，潤物細無聲。
臉上緊繃的神情漸漸有所緩和，戚錦川緊張的手掌都有些濕潤。後怕的吐出一口濁氣，決心今後再也不隨便發火，以免會嚇到麵前的小人兒。
“小菡今天怎麽會突然過來？”
小大人般皺了下眉頭，戚禦菡抬首覆在戚錦川的眉心，輕輕按壓著，試圖抹去他美宇之間的褶皺。
“爸爸，不要生氣！”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