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傳劍殿出來,白池景也沒想到,自己隻是想為煉製人玄丹,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竟獲賜了一塊丹碑。
雖然隻有一個月的感悟時間,但能和天上扯上關係的,這丹碑能是尋常之物?
這讓他不得不感歎,果然還是套路得人心。
不過,白池景沒走幾步,他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之前遇到的那幾位師兄,這個時候都還沒有離開。
見到白池景,那幾位便走了過來。
“師弟,你可知張三師弟的下落?”
曾在訪仙會喊過白池景師兄的那位外物上境,如此問道。
“張道友應當還在長老的洞天。”白池景說道,同時他眼中不免有幾分探究之色。因為“師弟”和“白師弟”,在稱呼上顯然是前者有親近之意。
“那師弟是從長老的洞天出來的吧?這倒是如蘇師兄所說。”這位外物上境說完這話,也不給白池景回答的機會,就自顧自說了起來:“蘇師兄說,既然師弟你學會了劍陣出來了,那麼就等到張三師弟也出來了,就請你和張三師弟一道赴宴,此宴乃是專門慶賀你二人獲得仙榜名劍。”
說完了這話,這位外物上境就大有深意地看了白池景一眼,然後便是抱拳告辭離去。
“多謝幾位師兄……告知。”
白池景哪裡不明白對方這一番話中的隱藏之意。
所以他這一聲謝,也壓根不是謝他們告知自己此事,而是謝他們提醒自己!
雖然不知對方為何要如此做,或許其中也有一些彆的想法,但既然自己承了情,那麼就要記這份恩。
“蘇承吾……”
白池景心中轉過了這一個名字。
這位還真是對得起他的出身,隻是這簡單的一句話,便能讓兩個持有名劍的修仙者,直接為此生出間隙來。
而要是這兩人心智尚淺,那麼生死相向都是有可能的。
白池景不會上這個當,可他不敢保證,那位張三道友,也是這麼想的。
“雖然不畏懼,但這種事情,實在是沒必要,所以我接下來,便以潛心修行,參悟丹碑,突破到外物上境為主,儘可能地斷開與其他人的交集。”
白池景想了想,便有了主意。
千金之軀,不坐危堂。
而擁有神異之物的他,又豈止是千金之軀?
他隻需穩紮穩打,按部就班,以萬劍相修成外相境,那是指日可待的。再加上十二種大凶劍道,不敢誇海口說能得道成仙,但修煉到和蘇承吾他爹一個境界,白池景還是非常有這個自信的。
至於那個叫“第一淩嘉”的小丫頭,那個時候與他說的那番話……白池景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習慣。
這種在他人一念之間就會產生變化的未來,白池景是非常不喜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白池景就完全不出門了。
因為丹碑隻有一個月的感悟時間,所以白池景暫時放下了修行,潛心鑽研這煉丹之術。
這丹碑在傳聞之中,內蘊真仙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