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卅？
蕭凡臉色陰沉的能擠出水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哪怕是麵對真正的卅，他也不會如此被動。
可是，他麵對的卻是自己的兒子。
殺了他？
蕭凡如何嚇得去手？
可是，不殺他，他就要殺自己。
蕭臨塵神色冷漠，持劍緩緩上前，每走一步，他的腳下便生出一朵黑蓮，恐怖的仙道氣息洶湧。
蕭凡深吸口氣，放下龍舞，攤開手掌，修羅劍出現在手中。
他固然不想殺自己的兒子，畢竟虎毒不食子。
但是，他也不會讓蕭臨塵繼續錯下去。
呼！在蕭凡拔劍的那一刹那，蕭臨塵動了，他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眨眼便來到蕭凡近前，手中之劍直刺蕭凡眉心。
蕭凡不敢大意，持劍抵擋。
鏘！兩劍碰撞，聲音震耳欲聾，火花四射，整個古老祭壇都猛地震顫了一下。
蕭凡倒飛而出，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強！太強了！蕭凡自信，以他的實力，對戰紅塵仙王境，是絕對沒有任何壓力的。
可是，剛剛突破仙王境的蕭臨塵，卻是強的有些可怕，至少，完全與聖天使不在同一個層次。
蕭凡粗略估算了一下，此刻的蕭臨塵，絕對擁有羅天仙王的戰力。
這就是修煉了仙經的可怕嗎？
蕭凡內心震撼之餘，又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卅不也修煉了仙經嗎？
可卅看上去與常人無二，而蕭臨塵卻彷如被剝奪了感情，儼然就是一尊殺戮機器。
那一雙眼睛，是那麽的深邃，像是能夠洞穿萬世，窺破天際。
沒等蕭凡多想，蕭臨塵再次動了，這一次，他的氣勢又強大了幾分，速度更是快了一倍有餘。
蕭凡瞳孔一縮，全力斬出一劍，可那一劍從他眼中閃過，瞬間貫穿了他的胸口。
噗！一道血劍迸射，蕭凡口中鮮血狂噴，臉色瞬間慘白。
他驚駭的發現，自己的本源大道，竟然也遭受了重創。
他記得荒魔說過，能夠殺死祖王境的人少之又少，卅是其中之一，還有掌握了六道輪回的人可以做到。
這一刻，蕭凡明白了。
卅之所以能夠殺死祖王境，是因為他修煉了仙經，仙經能夠傷及本源大道。
蕭臨塵抽出長劍，一腳踢飛蕭凡，蕭凡的胸口都塌陷了下去。
他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瞬間蛻變成了修羅之體，渾身黑金光芒閃爍，猶如一尊絕世妖魔。
不遠處的絕見到這一幕，眸光一閃，隨即急速朝著遠處遁去。
他知道，這或許是他唯一能夠逃生的機會。
一旦蕭臨塵解決了蕭凡，就輪到他了。
蕭凡沒有理會逃跑的絕，而是死死地盯著蕭臨塵，想要看出一些什麽。
讓他詫異的是，蕭臨塵沒有繼續出手，而是突然露出無比痛苦之色，臉色都變得扭曲起來。
“爹……”蕭臨塵彷如用盡了全身力氣，聲音無比沙啞，刺耳：“快，快逃！”
說出此話之際，他渾身都在顫抖，彷如被什麽控製了一般，在奮力掙紮。
“臨塵，為何會變成這樣？”
蕭凡極為不甘，不過他沒有猶豫，抱著龍舞退開了一段距離。
“仙……仙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