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
蕭凡一愣，神色很快恢複如初。
倒不是他懷疑神天使篡命之術的水平，而是他身為無命之人，身上本就時刻被天機遮掩，神天使看不清自己的未來，太正常不過了。
守墓老人死死地盯著那空間之門，一時間有些踟躕。
到底是進，還是不進？
“前輩，你說看不到我的未來，那能看到你們自己的嗎？”
蕭凡深吸口氣問道。
守墓老人豁然轉頭看向神天使。
“能看到一些，但是一片迷霧，看的不真切。”
神天使凝聲道，想說什麽，卻無法說出口。
“到底能不能看到？”
守墓老人微微皺眉。
神天使猶豫片刻，沉聲道：“你會死。”
守墓老人麵無表情，彷如早已看淡了生死。
“那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隻要不進去，那就沒事。”
蕭凡雖然不是完全相信篡命之術，但關乎守墓老人的生死，他還是第一時間否定了守墓老人的想法。
守墓老人沒有理會蕭凡，反而問道：“那你看到了時空他們嗎？”
“看不清具體麵容，但是有不少人，不知道是不是他們。”
神天使沉聲道，她的臉色有些泛白，顯然剛才施展篡命之術，對她的消耗極大。
守墓老人沉默片刻，果斷道：“進去！”
“老不死。”
蕭凡連忙叫住守墓老人。
雖然守墓老人經常口口聲聲說自己想求死，但是，真關乎守墓老人的生死，蕭凡不可能如之前那麽開玩笑。
“篡命之術雖然能夠看到一角未來，但並不一定就會發生。”
守墓老人搖了搖頭，目光十分堅定：“而且，既然時空他們可能在裏邊，那老朽便不能退縮。
若是以我一人的死，能夠救下他們所有人，也值了。”
蕭凡好一陣沉默。
平常雖然與守墓老人打嘴仗，但他內心還是極為敬重守墓老人的為人。
若不是他守護了仙魔界數百萬年，萬族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我先進去，你們等著我。”
沒等蕭凡開口，守墓老人閃身便出現在空間之門前，沒有任何猶豫，一腳邁了進去。
見到守墓老人消失，蕭凡並未第一時間跟上去，而是看向神天使：“你還看到了什麽？”
這一次，神天使沒有隱瞞，如實道：“很亂，但是發生了絕世大戰，你我都受了重傷，最終陷入無盡的黑暗。”
頓了頓，她又深吸口氣，吐出幾個字：“而且，我看到了卅。”
“卅？”
蕭凡如同踩著了尾巴的小貓，差點跳了起來：“卅不是被封印在時空之河盡頭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你不會看錯了吧？”
“雖然我隻能看到一個輪廓，但是，卅散發的氣息，我再清楚不過了，不會看錯的。”
神天使無比鄭重道。
蕭凡呆若木雞，久久失神。
不知過了多久，蕭凡才恢複平靜：“時空之河未來是由無數支流構成，你的篡命之術最多也隻能看到一條支流上的景象而已。
未來並不是一成不變，反而是在不斷變化，我們有機會去改變它。”
說罷，蕭凡化成一道閃光，衝入了空間之門中。
神天使猶豫了一個呼吸，也跟上了蕭凡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