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一行跟著九墟，一路暢通無阻。
不過，雖然九墟表現的很溫馴，但蕭凡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至於九墟話語中的真假，蕭凡也無法判斷，隻能當她說的是真的了。
“凡兒，這未免也太順利了？”
時空老人跟在蕭凡身後，暗中傳音道。
不隻是他，守墓老人他們也覺得很怪異。
實在是這轉折太大了。
如果九墟說的是真的還好，若是假的，他們豈不是羊入虎口？
蕭凡沒有回答時空老人的話語，而是突然看向身後跟著的道一，傳音道：“道一，她所說的，你覺得有多少是真的？”
蕭凡原本是沒打算帶上道一的，但是這家夥好歹也提醒過他們，最終還是順便帶上了他。
若是能夠離開陰墟之地，道一的實力也不弱。
為了對付卅，任何力量蕭凡都不想放過。
“他說的那些話語，九成應該是真的。”
道一沉思片刻道。
“哦？”
蕭凡有些意外。
不過，就算九成是真的，那也有一成是假的？
“她所說的戰鬥，陰墟之地的局勢，甚至她曾經是您的屬下，這些都應該是真的。”
道一繼續開口。
說實話，他內心也無比震撼蕭凡的身份。
一個外來者，竟然是陰墟之地的主人。
“但是。”
突然，道一話鋒一轉，“雖然世間可能存在轉世輪回，不過，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就算巧合，我也不相信，她會突然臣服一個不是她對手的主子。”
蕭凡微微沉吟，少傾才道：“你知道什麽？
是如何判斷的？”
“我什麽都不知道。”
道一神色不變，但語氣卻無比凝重：“這是我的直覺。”
“直覺？”
蕭凡語氣中盡是驚異之意。
“不錯，直覺。”
道一無比肯定，強調道：“一個在陰墟之地苟活了數百萬載之人的直覺。”
蕭凡聽到這話，眸光幽冷的盯著九墟的背影。
相比於九墟，他顯然更相信道一的話。
道一能夠在陰墟之地殘存數百萬載，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
在實力不足的前提下，直覺自然是極為重要的，若是他不相信自己的直覺，也不會活到現在。
“您可能還忘了一件事。”
當蕭凡猶豫之際，道一又傳音道：“她說您曾經是陰墟之地的主人，若是沒有的點手段，又豈能降服十二個強大的屬下？
可她既然曾經背叛了你，您覺得，自己是一個會放過叛徒的人嗎？”
“不是。”
蕭凡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平生最痛恨的人不多，但恰好叛徒就是其中一種。
“我覺得也不是，能夠修煉到一個宇宙之巔的人，心性都是無比堅韌之輩，九墟的實力更是強大無匹。
像她這樣的人，又豈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意誌？
哪怕她曾經是無奈之下背叛，但事情已經發生，她也必然會沿著一條路走到底。”
道一魔光微微閃爍，語氣堅定道：“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可是一個驕傲無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