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洛伯格的孩子還在地底玩泥巴,這裡的孩子就已經能熟練地給人看病了。”雖然能理解,但三月七還是很驚奇。」
「白露假裝沒聽到她的話:“最近仙舟上不太平,你們如果……”」
「“如果沒事就彆到處亂跑是吧?”三月七一下就預判到了她要說的話,攤開手無奈道:“真遺憾,羅浮的將軍給了咱們一樁差事,少不得要跑東跑西。”」
「“那,叔叔姐姐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跌打損傷的…我可以免費為你們看診!看在你們救了我的份上,藥金就打個八折吧!”白露笑盈盈的。」
「接著,她便全身心地投入到那幾個魔陰身士卒的傷病中去了。」
「看著她認真治病的模樣,瓦爾特頗為好奇:“原來如此,這便是持明族嗎?我也隻在文獻裡看過記錄,聽說他們是龍脈族裔,如此一看確實很貼切。”」
「星等人也不想繼續打擾白露,便準備繼續逛逛,等待和符玄安排的人接頭。」
「“這位小妹妹打擾了,請留步。”一個臉上掛著絡腮胡的男人走了過來,“之前幸好有您出手,替長樂天的百姓和那位龍女大人解了圍。”」
「“龍女大人?”三月七驚訝地回過頭,看著身後專心致誌投入治療的女孩:“那個孩子啊,聽稱呼來頭不小呢。”」
提瓦特大陸,珊瑚宮。
“我推斷……這小姑娘應該是持明族族長一類的人物,在仙舟如今的局勢中非常重要。”珊瑚宮心海略微思忖後說道。
“啊……?珊瑚宮大人,你這是怎麼猜的?”五郎好奇地向少女投去目光。
“五郎,你看,仙舟目前出現的種族隻有三個,分彆是狐人、持明族和普通仙舟人類,但你看出什麼問題沒有?”
“狐人有尾巴和耳朵,其他的……倒看不出來。”
“問題就在這裡。普通的仙舟人類和持明族人在外觀上沒有什麼兩樣,這至少能說明,白露這種外顯的龍族特征在整個持明族內都極為稀少。”珊瑚宮心海推測道。
“我不敢篤定她就是持明族的族長,但應該……她得到過族中的秘法傳承,才有如今的姿態。”
“珊瑚宮大人的意思是……這位白露小姐或許不止有醫術這一個本領?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藏力量?”被心海這麼一說,五郎忽然變得期待起來。
“嗯……這我就猜不到了。”心海抬起頭,輕輕笑道,“但如果這是八重堂裡那些輕小說作家筆下的故事,那肯定會給白露小姐‘設定’一些特殊力量。”
“畢竟是龍族,哪怕是在提瓦特,和‘龍’相關的生物就沒有不厲害的吧?”心海想起淵下宮那些能抗又能打的深海龍蜥,要不是旅行者……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呢。
「男人是地衡司的人,名叫大毫,來找星也是聽說他們是將軍的客人,而且身手了得,想請幾位到地衡司一敘。」
「雖然猜到之後的事恐怕不太輕鬆,但反正眼下閒著也是閒著,也就跟著大毫去了。」
「地衡司裡,大毫再次致謝,為了不耽擱幾位時間,他開門見山地說出如今仙舟的困擾。」
「“如您所見,自星核災變降臨,魔陰身的狂症就蔓延開來了。”大毫臉色凝重道:“魔陰身是仙舟人一直以來所避忌的宿命,在十王司的守望下,它本不該如此頻繁的出現。”」
「“可如今越來越多的人,尤其是雲騎這樣要承受壓力與風險的人,開始墮入魔陰身。”」
「“而且那些人的樣貌也變得極為可怖,形如怪物。這與我過往對魔陰身的認識不同……”」
「“你覺得背後有陰謀?”星聽出了他的意思。」
「“正是。”大毫聽說幾人受將軍委托調查星核,便提出希望和幾位合作,將查到的蛛絲馬跡與地衡司共享,一來他們地衡司能及時應對,二來也能給幾位提供幫助。」
「說到這裡,星忽然想起在迴星港時,她消滅的魔陰身怪物身上曾掉落過一封信,被她給撿到了。」
「大毫認真閱讀星遞來的信,他神色凝重地讀了兩遍後,滿頭大汗地向幾人告罪後匆匆離開。」
「等了約莫十分鐘,大毫帶回來一名女子。」
「“我看了那封信……坦白的說,我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我聯係了將軍大人坐鎮的神策府。這位是青鏃大人,是景元將軍的策士長。”」
「青鏃一直在負責追索魔陰身相關之事,而星提供的這封書信,剛好提供了一個關鍵線索。」
「書信表明看上去是家書喜訊,實則觸犯了【十惡不赦】的禁律,那便是借“治愈”之名求取長生或變異改造。」
“奇怪,仙舟人不是已經長生了麼?為什麼還要再求長生?”休塔爾克奇怪道,“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嗎?”
芙莉蓮搖搖頭:“不,求取長生應該針對的不是仙舟人,而是像星這種來自星海之外的短生種。”
作為長生的精靈,芙莉蓮很清楚“長生”這兩個字對於普通人類的吸引力,千年以來,希望研究出長生魔法、想以此戰勝死亡的人類也不少……隻不過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是啊,如果是我,也會好奇長生是種什麼體驗。”
“其實沒什麼體驗。”芙莉蓮輕輕摩挲著脖子上的聖杖之證,淡淡道:“大概……就是一眨眼過去五十年的感覺吧?時間會變得很快呢。”
“可芙莉蓮大人,仙舟人為什麼要變異改造呢?”菲倫不太能理解仙舟人的腦回路,“冒著觸犯禁令的風險,這有必要嗎?”
“嗯……其實也挺好理解,不過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先問問你,菲倫。”芙莉蓮望向旅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你有見過那種天生殘缺的人嗎?”
“沒有。”
“……差點忘了,你從小就和海塔在森林裡生活。”芙莉蓮扶額解釋道,“有的人類天生殘疾,比方說生下來就雙目失明,或者腿部殘疾,無法行走之類的……”
“對於這些人類來說,生命就是一個不斷受苦的過程。可無論再怎麼痛苦,也就幾十年的光景而已。”
“……可如今當這種不幸降臨在仙舟人身上,那生命對他們來說就是長達數百年、上千年的漫長刑罰,哪怕是我,恐怕也不敢說有足夠的意誌力能抵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