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核獵手確有圖謀不假,哈哈,她把各位送來,故意把事態擴大,好讓各位與仙舟並肩作戰。事到如今,諸位的誠意已無可置疑…羅浮欠諸位一份感激,本不該再有索求。”」
「景元眸眼微垂,一抹嚴肅自眼中閃過:“但誠如符卿所說,幻朧的出現令事態不再可控。身為羅浮將軍,我不得不借丹恒的力量,也要請各位全力相助。”」
「“羅浮之危機就算與星核無關,以我的個性也不會坐視不理。但我一人的意願,並不能代表星穹列車。”瓦爾特鄭重地看向三月七和星,如今是要表態的時候了。」
「“探索、了解、建立、聯結……列車團奉行的開拓信條,不外乎八個字。旅途艱險,要貫徹它們卻難於登天。”」
「“前進也好,離開也罷,無名客的目的地應該由他們自己選擇…就像在列車上決定目的地時,親手投出那一票一樣。”」
「等瓦爾特說完,三月七和星默契地對視一眼,在確認彼此的想法後,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她們走到丹恒麵前,伸出手,同樣期待他的回應:“丹恒,你……”」
「片刻猶豫後,丹恒最終將手遞了出去。」
「“謝謝你,丹恒。”景元露出笑容。」
「“我並非以無名客的身份站在這裡。因為此行的來去,我受人擺布,並無自由可言……”丹恒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後看向景元:“但我會以持明後裔的身份,完成我對羅浮的責任。”」
「“好啊,大家和來時一樣深明大義。”三月七信心滿滿地叉著腰,也抬頭看著景元:“那麼,接下來將軍有什麼妙計?”」
「“妙計沒有,隻有賭一把。賭持明長老的半截褪鱗之術,賭丹恒還能拾回龍尊的記憶……”」
「說是一個“賭”字,可景元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憂慮之色,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笑容。」
“這個幻朧……似乎比我預想中的要強啊。”
納塔,聖火競技場。
同樣身為領導者,瑪薇卡很能理解景元對待強敵的謹慎態度。可她也忽然意識到,令使與令使之間,或許也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景元身為巡獵的令使,實力在眾人麵前展現過,那令人驚歎的身手至今令瑪薇卡難忘,何況還有神君助力的他,僅從實力而言,整個羅浮仙舟應該都找不出比他更強的。
可即便強如景元也要尋求龍尊的幫助,還要列車團的攜手助力才能一起對付幻朧。同樣身為令使,這位絕滅大君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令使的實力,會不會和星神本身有關?”恰斯卡看出瑪薇卡正覺得奇怪的地方,“我記得瓦爾特先生說過,巡獵星神是一個相對年輕的星神,單論力量,在一眾星神裡並不算突出。”
“……不排除這種可能。”
瑪薇卡微微勾起唇角:“但這也讓我更好奇了——除去那些隻存在於傳說中、絕少真正出手的星神,光幕裡我親眼見過的最強者就是景元……可一個令他都如此忌憚的令使,恰斯卡,你難道不好奇她的戰鬥表現麼?”
「“龍尊?”小三月一臉迷茫。」
「她現在的表情,就像小說裡的配角,身旁成天和自己鬼混的兄弟其實隱藏身份是龍王,三年之期已到,合著歸位了她才反應過來。」
「“當年,建木雖被帝弓司命斫斷,壽瘟禍祖的詛咒仍有少許殘留。”景元轉頭望向顯龍大雩殿中央的龍尊雕像:“為了將之封印,羅浮請動【不朽】龍裔的力量,使馴服建木殘骸成了可能。”」
「幾人循著景元目光看去,雖時過境遷,巨大的龍尊雕像已稍顯破敗,但他持槍遙指建木的模樣,哪怕時隔數千年,眾人也能感受到昔日的龍尊那颯爽傲然的風姿。」
「“在古代龍尊的主持下,持明族導引古海之水,淹沒鱗淵境洞天,將它作為封存建木的容器。為了紀念如此壯舉和犧牲,仙舟聯盟在鱗淵境中豎起顯龍大雩碑,留下持明的造像。”」
「隨著景元的解釋,一行人慢慢走到雕像下。」
「待到近處,眾人才發覺,那雕像竟與丹恒的相貌一模一樣!」
「“這雕像好像丹恒啊,難道說……”三月眯著眼睛仔細上下打量丹恒,“雕像上的人就是……”」
「“——丹恒的兄弟!”小三月再次展現她驚人的智慧。」
「“……”丹恒默默了歎了口氣,還以為她要長腦子了呢。」
「“哈,少許相似罷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景元微微笑道,“硬要說起來,曆代龍尊的形象確實相差無幾——本代除外。現在持明龍尊的繼承者隻是個襲名的小娃娃,沒有繼承全部的力量。”」
「“丹恒,你明白了吧?丹楓死後,羅浮的持明已沒有能辦到此事的人了。曾守望建木的你,應該能為我們開啟前往建木的道路。”」
璃月,不卜廬內。
“所以,白露小姐還真是龍尊?”行秋撓了撓頭,還是很難以置信,“堂堂持明族龍尊竟然想當醫士,這未免也太……”
“不務正業?”白術接過行秋的話茬,淡淡笑道。
“……呃,白先生,我倒也沒這層意思啦。”行秋有些疑惑,“身為龍尊,應該以持明族的內務為重吧?白露小姐喜歡治病救人固然很好,但如果就此放下持明內務,感覺……有點舍本逐末了。”
“我的觀點倒與你不同。”白術看著遠處不卜廬外的璃月燈火,“龍尊固然重要,但一個力量不完全的龍尊,在族中或許又沒有那麼重要。比起族中龍師們的權力爭鬥,白露小姐能置身其外,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光這一點就很好。”
“何況……白露小姐雖然醫術高超,但心智卻仍是個小孩子,單純、善良……她這種人在彆有用心的人麵前,是最好操縱的。”
“如果我是她的話……恐怕會一輩子待在丹鼎司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