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華拿了一條毛毯給蘇影包住,又拿了幹毛巾替她擦拭濕漉漉的頭發。
他滿眼心疼,低聲道:“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
蘇影喝了些熱水,服下藥,她的臉色也不像剛才那樣難看,身上漸漸地也暖過來一些。
蘇影意識也恢複了一些,她半睜著眼睛,目光堅決,一字一頓道:“不惜一切代價,我也要逃離那個地方。”
“我幫你,你不能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柳容華疼惜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就像小時候一樣,“都是當母親的人了,別再做任性的事。”
柳容華見蘇影恢複了一些氣力,吩咐車夫快點趕馬車。
馬車才行駛了不久,蘇影坐了起來,她的神色略帶疲倦。
她隱隱地她聽到前麵的動靜,微微皺眉,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刻鍾停止了,她的目光投向柳容華:“我聽到他們的聲音,在前麵。”
“我來。”柳容華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神色。
柳容華探出身來,當他看到那張詭異的麵具,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的神色:“暗閣的閣主,您大晚上地在這裏做什麽?”
柳容華本就知道夜非白是暗閣的首領,他極少看到夜非白出動了這麽多的人馬:“是不是遇上了什麽大事?”
夜非白黑著臉,並不說話。
他冰冷的眸子看了柳容華一眼,這雙眸子比起平日裏要冰冷上百倍千倍。
柳容華仿佛是被他眼神給凍住了,他歎了一口氣:“不說就算了……”
他話音一頓,仿佛是不經意之間看到了夜非白手中的衣服,那是一套女人的衣服。
柳容華的臉上假裝露出吃驚的神色:“你手裏怎麽拿著女人的衣服?瞧著你們好像在找人,莫非是在尋找一個女人?”
柳容華見夜非白不說話,隻是緊緊地抱著衣服。
柳容華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還有隱隱的憤怒,他的口氣中帶著質問:“是不是影兒不見了?”
“你這是默認了嗎?”
夜非白淩厲地望著他:“這不關你的事!”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真的是影兒不見了?”柳容華伸出修長的手緊緊地抓住夜非白的衣領,往日裏溫潤優雅的樣子根本就消失不見了。
夜非白的唇抿得緊緊的,目光堅定:“我會找到她!”
他湊到夜非白的麵前,聲音壓得極低:“夜非白!你若是不能照顧好影兒,為什麽要娶她?”
夜非白異常深邃冰冷的眼眸盯著他:“你以為你是誰?”
“若是我知道你會這樣對她,我早就帶著她離開。”柳容華臉上帶著濃濃的憤怒,“你若不能一心一意待她,那你就放了她!”
“你給我閉嘴!”
柳容華冷笑:“如今天寒地凍,她又懷有身孕,若是出事怎麽辦?”
“她不會有事!”
“她不會有事?”柳容華的神色越發冰冷,“你憑什麽這麽篤定的回答?她終究是個女子,還是個懷有身孕的女子。她和普通的女子一樣,會傷心,會難過,會因為你找別的女人而吃醋,你知道不知道?”
夜非白的額頭青筋暴跳:“不需要你管我們的事!”
“我為什麽不管?”柳容華咬牙切齒地看著夜非白,“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你不心疼她,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