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麵色下沉，狠狠地瞪了五公主一眼：“閉嘴！”
五公主頓時噤聲，臉上卻帶著委屈的神色。
此刻夜小念往前一步，雙手交負於背後，白嫩的臉上皆是冷漠的神色：“五姑姑說出此番話，確定沒有喝醉？”
五公主在太後的淩厲的視線下，終究是不敢太過放肆。
她收斂起臉上囂張的神色，眼底的嘲弄並未減少幾分：“方才我一杯酒都未曾喝，何來喝醉之說？”
夜小念的黑眸中仿佛藏著無盡的蒼穹，他慢慢道：“兩個弟弟的長相都像極了我爹爹，五姑說我弟弟難看，豈不是在說我爹爹難看？”
五公主一怔。
周圍的人聽到了夜小念的話，也連連點頭。
“淮王殿下俊美無雙，五官精致過人，怎麽會與難看兩字沾得上邊的？這種字眼簡直是對他的褻瀆！”
“就是，淮王殿下與淮王妃的麵容可都是挑不出一絲瑕疵的，孩子又怎麽會難看？”
“嗬，真當我們是沒有眼睛嗎？這孩子白白嫩嫩地不知道有多好看，多可愛呢！”
“許是五公主在公主府禁閉得久了，連美和醜都分不清楚了呢。”
“五公主這分明就是嫉妒！”
周圍的聲音竊竊私語，太後一一聽在耳中，麵色更是黑了三分。
夜小念見五公主不說話，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語氣又尖銳了一分：“我的弟弟和妹妹，我瞧著無一處不可愛，無一處不討巧，五姑姑偏找出這麽多的缺點來，不知道是公報私仇，還是欺負他們不會說話，專想著過足嘴癮？”
蘇小睿也哼了一聲，撅著小嘴一臉不滿：“五姑姑若是覺得這樣能讓你爽快一點，不如說我跟哥哥難看好了。”
夜小念淡淡道：“五姑這是心裏頭煩悶，隨意找幾個小孩子發泄嗎？”
蘇小睿歎了一口氣，攤了攤手：“你要是衝我們發泄，其實也真的沒什麽，不過也要有人信吧？”
這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五公主被堵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大家都看得懂風向，自然沒有人站在五公主這一邊的。
大公主也低低地嗬斥了一聲：“你身為公主，今日是幾個孩子的滿月酒，說話怎麽這麽沒分寸？！”
太後麵色陰沉地看著五公主，聲音冷冰冰的：“這孩子的五官生得好，長大了必定是個俊美的男子。這段時間讓你在府中反省反省，你到是好，竟又養了個口無遮攔的毛病，看來你還需再在府中反思反思。”
五公主好不容易得了明帝的赦令，恢複自由身，她本就是愛熱鬧的，這十個月的禁閉對她來說實在是非人生活。
如今，她聽到太後還有將她禁足的意思，麵色一變，當下嚇得跪在地上：“還望太祖母饒恕，孫女隻是多喝了幾杯，看不清楚而已。”
夜小念笑道：“剛才五姑還不是說自己未曾喝過酒嗎？怎麽一下子就改口了？”
蘇小睿點了點頭，認真道：“五姑不老實喲，在騙太祖母嗎？”
五公主冷冷地瞪了夜小念一樣，她剛想說些什麽，卻——
小番茄突然閉著眼睛嗚嗚地哭了幾聲，雙手雙腳胡亂地動著。
一旁的蘇小睿哼哼道：“肯定是弟弟不高興了，不準備原諒五姑……五姑若是說我醜我也恨死你的喲！”
蘇小睿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一股清亮的水柱從小番茄的兩腿間直直的射出，澆了五公主滿臉，然後那液體順著她的臉流淌下來，滴答滴答地濺在她的衣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