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月遲還沒睡著費利克斯就回來了。
他還是照片上的那副穿著打扮,想來是直接從宴會上下來的。
薑月遲揉揉眼睛,以為是自己太困出現幻覺了:“怎麼回來了,不是在慶功宴嗎。”
他脫了外套,動作自然的過去抱她:“不是你讓我回來的?都發燒五十度了,我們可憐的小月亮。”
薑月遲輕飄飄的將五十度這個拙劣的謊言給揭過去。
他知道她在撒謊,她知道他知道她在撒謊,他自然也知道她知道他知道她在撒謊。
“正好想試試五十度的身體。”他的笑帶了幾分調侃。
薑月遲持續裝傻充愣。
聞到他身上的淡淡酒氣,猜想他一定喝了不少。
“不是想我嗎,有多想。”費利克斯在她肩上“啃了啃”,“故意發那種消息等我看完了再撤回,愛麗絲,你好壞哦。”
她知道他能猜中自己的小心思,卻沒想到猜的這麼準。
她故作難為情地抿了抿唇。
察覺出她的異常,費利克斯靠在她肩上笑了:“這些天冷落我們小月亮了,等我洗個澡就滿足你。”
不過。
薑月遲問他:“你就這麼回來了?”
他反問,“我需要提前和媒體通報一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今天是你的慶功宴。你就這麼離開了嗎?”
他笑了,伸手去揉捏她柔軟的嘴唇:“慶功宴又怎樣,就算今天是我爸的葬禮,隻要小月亮想見我了,我隨時都能拋下他的棺材過來找你。”
薑月遲並沒有因為他這句話而覺得自己多特殊,她皺著眉:“你不能這樣的。”
這種時候的她看上去真的很可愛,像一隻炸毛的兔子,有自己的小脾氣。
他笑著點頭:“知道了,要尊重長輩。”
中國人最重孝道,這點在愛麗絲身上發揮的淋漓儘致。
但他沒有這種多餘的情感。
他洗完澡出來,薑月遲盤坐在床上,正和誰開著視頻。
他當然知道是誰。
費利克斯原本停下了腳步,但轉念一想,他唇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後,假意去拿她身後的東西,隻有手臂入境。
但肌肉線條結實的半截手臂足夠證明他的性彆了。
察覺到這點後,薑月遲急忙用手去捂鏡頭。
偏偏他還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有見到我的上衣嗎?”
他是用英文說的,低磁渾厚的聲音,比健壯的手臂更能證明他是男性。
薑月遲的心跳徹底停止了。
見她臉色發白看著自己,他無辜聳肩,無聲向她表達歉意。
她從他一張一合的嘴型中分辨出他所說的話。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打電話。”
騙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最後自然是薑月遲花費了半個小時給視頻那端的人做解釋。
“是男朋友,對,就是前段時間和您說的那個混血。”
“他人很好的,我們......我們沒有住在一起,隻不過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他來照顧我而已。”
“沒關係,就是一點小感冒而已。”
“改天我會帶他回去讓你們見的。”
“我知道的,您不用擔心。”
......
好說歹說才讓奶奶放下心來。
某處充血到發疼,費利克斯就這麼忍著,在旁邊等了她半個小時。
等她將視頻掛斷後,他一刻也不想忍了,直接過來抱她。
薑月遲不太高興:“你剛才是故意的。”
陳述句。
費利克斯一臉無辜:“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打電話,我剛從浴室出來。”
“可......可我手裡拿著手機!”她強調。
他笑道:“你玩遊戲的時候也會用手拿著手機。”
“那不一樣。”
“是嗎。”相比她的憤怒,他顯得怡然自得許多。哪怕真如他所說,某處都快忍炸了,但他還是不緊不慢的坐下來和她好好聊。
“哪裡不一樣呢。你唯一一次不用手拿手機還是和我裸聊的時候。”
那真是一段久遠的記憶,現在想起來費利克斯甚至有些懷念。
那個時候小家夥怕他不要自己,總是滿足他各種變態的要求。
他在國外工作,半夜想要了,就給她開視頻,讓她脫了衣服將鏡頭對著自己。
她臉色漲紅,猶猶豫豫,倒也老實照做。
他就這麼看著裡麵的她。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可現在不同了,現在他說起這些,她還會捂著耳朵。
“你不要再講這些了好嗎,我不想聽!”
看來是真生氣了。
她是個好脾氣的,在他麵前又聽話。少有發脾氣的時候。
費利克斯倒是樂於見到她這個樣子。
有點脾氣是好事,更可愛了。
“好啦好啦,我和你道歉,是我不好。”
她站在床邊,吊帶睡裙掛在肩膀上,裙擺遮住半截小腿,穿了雙毛絨絨的白兔拖鞋,烏黑柔軟的長發垂散在身後。
她不算明豔的禦姐長相,也實在不符合他的審美。
但這張臉就是怎麼看怎麼舒服。
他坐在床邊,一個站一個坐,他沒有起身。
就這麼抱住她的腰,下巴枕著她的胸口,唇角帶著淡淡的笑,那雙深藍色的眼睛也是。
他的手很大,尤其是與她纖細到不堪一握的腰身比起來,一隻手就能覆住大半。
兩人的體型差更是懸殊。可是此刻,不論二人的動作還是由下而上的眼神。
他罕見的將自己放在弱者的定位裡。
“都是我的錯,彆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撒嬌似乎不太符合他的人設,可被他做出來又覺得......一點也不違和。
薑月遲有些彆扭的挪開視線:“你.....”
他笑問:“我什麼?”
她的聲音逐漸變輕,氣勢明顯也比剛才弱了許多。
“你下次彆這樣了,奶奶會擔心我的。她本來就怕我在國外被騙。”
“好,都聽我們小月亮的。”他一麵點頭,一麵將她抱放在自己腿上,語氣裡滿是心疼,“這半個月來一直在忙工作,積攢了很多。怎麼辦呢,會把我們小月亮撐死吧。”
薑月遲立馬聽懂了他的話,低下頭沒有開口。
他笑了笑,伸手拉開抽屜,從裡麵取出一個橢圓型的小東西。
很袖珍,甚至還沒有他的手掌大。
薑月遲立刻明白了他要做什麼,她試圖從床上離開:“我剛想起來我好像還要工作沒有......”
他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從身後抱著她。
同時用空著的那隻手擰開一瓶精油,倒在那個小東西上麵:“放鬆,這就是普通的按摩儀,給你疏通穴位用的。”
她說:“我不需要按摩,也沒有穴位需要疏通。”
“有的。”他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肩,“你看你的肩膀,還有你的手臂。你的全身都太緊繃了,需要擴張一下,不然會痛的。乖,彆亂動。”
他低下頭,含咬住她的耳垂,舌尖沿著耳廓舔舐吮吸:“哥哥幫你好好按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