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川看著從天而降的葉初棠,猶如見了鬼一般。
“你一整晚都待在屋頂?那個丫鬟呢?”
昨晚,護院將尚書府的屋頂找了好幾遍,並沒有發現葉初棠和丫鬟的蹤影。
葉初棠翻了個白眼。
“我又不是避雷針防雨布,待屋頂乾什麼!”
孔茹見她一身乾爽,隻有腳底有些濕。
“老爺,初兒應該是剛來。”
葉初棠看著拉得虛脫的孔茹,故意問道:“葉夫人昨晚過得好嗎?”
孔茹的臉猛地一沉,乾癟的肚子隱隱作痛,“果然是你!”
她不是讓劉婆子好好磋磨這丫頭嗎?
為什麼她會武,還懂毒?
葉初棠拿出孔茹的嫁妝單子晃了晃,“你不也給我下毒了嗎?”
說完,她看向葉靖川,一臉不虞。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管好尚書府的人,彆惹我?”
葉靖川沒想到葉初棠的本事這麼大,不僅躲過了搜查,還在尚書府來去自如。
他暗自慶幸自己沒來得及動手,不然今日被責難的,就是他了!
“夫人,你真對初兒下毒了?”
孔茹一聽這話,就知道葉靖川為了安撫葉初棠,要對她發難。
“是,妾身覺得初兒太過張狂不懂事,想要給她點教訓。”
“啪!”
葉靖川用力甩了孔茹一巴掌。
孔茹身體虛弱,被扇倒在地,華貴的衣裳被地上的雨水浸濕。
她捂著臉,眼眸低垂,藏住眸底的恨意。
“老爺,妾身知錯。”
葉靖川看著孔茹腫起來的臉頰,心有不忍。
“罰你半年月銀,歸家宴之後,禁足三個月,可有意見?”
這懲罰聽起來無關痛癢,實則罰得極重。
當家主母被禁足,就意味著不能應邀參宴,也不能主持家中宴會。
甚至因行動不便,還要將中饋之權分出去一部分!
更關鍵的是,會被其他官夫人嘲笑排擠。
孔茹很清楚禁足帶來的弊端,卻也知道此刻不是反駁的時機。
“妾身領罰。”
“下去準備吧,一會去祭拜初兒她娘。”
“是,老爺。”
葉初棠看著孔茹離開的狼狽背影,粉唇翕動。
“夫人,這次隻是警告,如果你再不安分,下次就是穿腸毒藥了。”
孔茹心中大駭。
“初兒,我隻是一時糊塗,不會再有下一次。”
她都不知道是如何中毒的。
如果葉初棠要她死,她還真可能躲不過!
孔茹離開後,葉靖川問道:“初兒,你昨晚在哪?那個丫鬟呢?”
葉初棠沒有理會葉靖川,朝閨房走去。
她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故作驚訝。
“葉大人,我不過離開一晚,你不至於讓人將我的房間都搬空吧?”
這話落在葉靖川耳裡,就是賊喊捉賊!
他穿過正屋,進了閨房,雙眸緊盯著葉初棠。
“寧初院所有值錢的東西,不是你找人搬走的?”
葉初棠冷笑。
“爹,你不想給見麵禮和嫁妝就直說,何必賊喊捉賊!”
說完,她哼了一聲,“能在尚書府搬空一個院子的人,隻有三人!”
家主,主母,老夫人。
這話沒毛病,葉靖川無法反駁。
兩炷香的時間太短了,就算葉初棠有內應,也無法將寧初院搬空。
他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隻能先放下。
“寧初院被盜,京兆府尹會查,我稍後會讓人往院裡添置東西。
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趕緊跟嬤嬤學規矩,五千兩一會給你。”
葉初棠糾正道:“不是五千兩,是五萬兩。”
葉靖川驚得瞪大雙眸,“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