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明天的歸家宴出意外,尚書府內處處守備森嚴。
以至於平常四人看守的青鬆院,今晚隻有一人。
“啪!”
鞭子甩在身上的聲音響起。
“賤人,活膩歪了是吧?竟然敢跑去衝撞大小姐,看老子不打死你!”
青鬆院偏僻,幾乎沒人來,葉初棠離得近了,才聽到叫罵聲。
金枝被鐵鏈鎖住了四肢,躲不開鞭子,疼得哇哇大叫。
“嗚嗚嗚,不跑了,彆打,疼……”
“疼才能長記性,老子……”
手持鞭子的男人突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金枝嚇了一跳,將身體蜷縮起來,想看又不敢亂看。
她怕看見不該看的,被殺人滅口。
她還沒完成小姐的囑托,暫時不能死!
葉初棠推開破爛窗子,跳進布滿臟汙的房間。
路過男人的時候,她抽走了他後脖頸紮著的麻醉針。
金枝聽著逼近的腳步聲,身體因害怕而發抖。
“怕怕……不要過來……嗚嗚嗚……”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狼狽又惡心。
葉初棠在她麵前蹲下,柔聲說道:“是我。”
金枝聽出了葉初棠的聲音,不可置信地抬頭。
看著和小姐有六七分像的臉,嚎啕大哭。
哭了兩聲後,她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以免將其他護院引來。
葉初棠也不嫌她臟,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
“想哭就哭出來,沒關係。”
金枝淚水洶湧,哭得抽抽噎噎,聽起來格外心酸。
好一會,她才控製住情緒,鬆了捂嘴的手。
“小小姐,奴婢終於等到您回來了。”
葉初棠早就猜到她是裝瘋,不然她不會去寧初院。
“嗯,我回來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她在男人身上找到鑰匙,想要解開束縛金枝的鐵鏈,卻被拒絕。
“小姐,奴婢沒關係,不能讓人知道您來過青鬆院。”
葉初棠不顧金枝的阻攔,執意解開鐵鏈。
“放心,我護得住你。”
金枝看著和小姐完全不同的小小姐,既欣慰又心疼。
小小姐肯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才有底氣不懼葉家的牛鬼蛇神。
等鐵鏈解開,她跪在葉初棠麵前,行了個跪拜大禮。
“奴婢金枝,見過小小姐。”
葉初棠將她扶起來,“金姨,這些年,辛苦你了。”
金枝在葉家忍辱負重十多年,當得起她的尊敬。
聽到她的稱呼,金枝又想哭了。
“奴婢無能,護不住小小姐,當不起一句辛苦。”
說完,她用袖子將滿是灰塵的凳子擦了又擦。
可她的袖子也是臟的,怎麼都擦不乾淨,急得滿頭大汗。
葉初棠抓住金枝的胳膊。
“金姨,彆擦了,我帶你回寧初院。”
“小小姐,老爺不會同意的,明天是您的大日子,奴婢不能給您添麻煩。”
“正因為明天不能出意外,他今晚才不敢管我。”
金枝站著不動,“小小姐,等明天過後,奴婢再跟您走。”
葉初棠見她堅持,沒再強求。
“行,歸家宴結束,我再來接你。你今晚去找我,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金枝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