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給孔茹吃的不是斷腸散的解藥。
而是以毒攻毒的毒藥。
毒藥能暫時克製斷腸散的毒,卻不會減輕中毒的症狀。
藥效很快發作,傷害加倍!
孔茹的肚子裡仿佛有根棍子在攪動,腦袋也被重錘敲打。
她疼得從床上滾到地上,生不如死。
葉初棠沒有理會,回了寧初院。
等在院子裡的單兒立刻上前。
“大小姐,您回來了,奴婢伺候您沐浴。”
“我自己來就好,你去休息吧。”
單兒看出葉初棠的疲憊,連忙道:“奴婢的身子已經大好,這點粗活還是做的。”
“行,你來吧。”
很快,浴桶就放滿了水,還撒上了花瓣。
葉初棠取下頭上的發飾,說道:“單兒,你回去休息,剩下的我自己來。”
“奴婢告退。”
休息前,她提了一桶涼水進來,方便葉初棠之後衝洗浴桶。
葉初棠等她離開,脫了衣裳,泡在浴桶裡。
當溫暖的水包裹全身,她舒服地喟歎。
“泡澡真解乏。”
金枝想幫葉初棠洗,被她拒絕了。
“金姨,你早點休息,頭發我自己絞就好。”
空間裡的乾發巾,可比古代的棉布好使多了。
金枝站在屏風後,沒有離開。
“小小姐,琉璃院發生了什麼?你看起來不開心。”
葉初棠聽到這話,趴在浴桶邊,看向屏風後模糊不清的金枝。
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
“金姨。”
“奴婢在,小小姐想說什麼,直接說就好,奴婢活到現在,什麼都看透了。”
聽到這話,葉初棠決定告訴金枝真相。
“等我沐浴完,再和你說。”
“好,奴婢等著。”
葉初棠泡完澡,從淨室出來,看到金枝在做衣裳。
“金姨,晚上光線不好,會傷眼睛。”
“小小姐彆擔心,奴婢的眼睛好著呢。”
她想給小小姐做身衣裳,但白天得裝瘋子,隻能晚上慢慢做。
葉初棠上前,拿走金枝手裡的布料。
“金姨,這布料不太好,等你身體好一些,我買幾匹上好的布料給你做。”
金枝知道小小姐這麼說,是不想她太辛苦。
她放好針線,問道:“小小姐,您要和奴婢說什麼?”
葉初棠沒有拐彎抹角,
“金姨,我哥不是死胎,是被孔茹捂死的,我娘也不是油儘燈枯,而是被孔茹下了毒。”
金枝剛聽完,眼淚洶湧而出。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捶打胸口,哭得撕心裂肺。
“嗚嗚嗚……”
都是她的錯,如果她沒有離開那一小會,小少爺就不會死!
如果她再細心一點,小姐也不會被下毒,早逝!
心臟仿佛被很多隻手拉扯,疼得她渾身痙攣,恨不得就此死去。
葉初棠抱著哭得快要抽過去的金枝,輕撫她的背。
“金姨,不要自責,孔茹有心害人,你防不住的,哥哥和母親的仇,我們一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