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紅袖燒好水,她就去沐浴了。
沐浴完,找來筆墨紙硯,抄寫了三首千古絕句。
吃完早飯,葉初棠叫來陳管家,將寫好的詩遞給他。
“這是二皇子要的書法,你立馬派人送過去,一幅字十兩黃金。”
最近事多,她差點忘了這個薅羊毛的機會。
陳管家接過三張紙,一臉為難。
“大小姐,二皇子是天潢貴胄,您讓下人去找他,他肯定不會見的,有失身份。”
“見不見不重要,給錢就行,他若是不給,就讓下人撒潑打滾,鬨得人儘皆知,這是書法是二皇子主動討要的,他總不能不要臉吧?”
陳管家:“……”
去的人若真這麼做了,怕是沒命回來!
但老爺交代過,最近不要惹大小姐,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老奴明白了。”
陳管家走後,紅袖跪在了葉初棠麵前。
她舌頭的傷恢複得不錯,雖然說話依舊有些大舌頭,但很清晰。
“大小姐,您的救命之恩奴婢沒齒難忘,如今,奴婢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想去鄉下莊子,成嗎?”
隻要待在尚書府,她就會時不時地想起被大少爺折磨淩辱的事。
每晚都睡不好,常被噩夢驚醒。
她想離開,等徹底放下過去了,再來替大小姐賣命。
葉初棠看著紅袖眼下的青色,點了點頭。
“我一會就安排馬車送你去鄉下莊子,莊子被燒沒了一部分,你先將就著住,稍後我會派人去修。”
她原本想等紅袖的舌頭徹底好了,再送她離開的。
紅袖感激地給葉初棠磕了個頭。
“大小姐,奴婢這些年存了些體己錢,修葺莊子的事,自己來就好。”
葉初棠沒有強求,將她扶了起來。
“行,文博院那邊,有人要和你一起走嗎?”
“奴婢之前問過,秀兒和杏花想和奴婢一起走。”
被葉安誌禍害的丫鬟不少,那些不願走的,都覺得他已經收斂,留在尚書府比去鄉下要好。
“你去通知她們收拾東西,半個時辰後出發。”
“是,大小姐。”
紅袖去文博院時,葉初棠去找了陳管家。
讓他準備馬車,稍後送紅袖她們去鄉下莊子。
交代完,她準備去琉璃院,結果碰上了剛回府的葉靖川。
葉靖川下朝之後,約了幾個相熟的官員去喝早茶,聊江南水患的事。
這次江南的受災麵積太廣,糧食得撥三千石,銀子得撥二十萬兩。
近幾年,北辰國風調雨順,糧食倒是不缺。
但國庫因皇帝的揮霍,沒多少銀子了,加起來都不到五百萬兩。
官員的俸祿,士兵的軍餉,一個月加起來都要百萬兩,勉強撐到秋收。
任何額外的支出,都讓他頭疼。
葉初棠看著煩躁不已的葉靖川,問道:“爹,聽說皇上要下罪己詔,誰乾的?”
“辰王,你問這個乾什麼?”
“沒什麼,好奇而已。”
“你沒事不要總往外麵跑,和一群男人混在一起,讓人笑話。”
葉初棠不屑輕嗤,“有本事就來尚書府當著我的麵笑,我保證讓他們哭著回去!”
葉靖川:“……”
完全無法溝通!
“初兒,你……”
葉初棠不想聽葉靖川說教,立刻打斷他。
“一個個自詡正人君子,卻背後嚼人舌根,簡直就是無恥小人!”
“爹,以後再有人笑我,你就用這話懟回去。”
說完,她拍了拍葉靖川的肩膀,朝琉璃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