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驍拿藥方的手僵住,“王爺,西澤不能去。”
江南離京都有兩千多裡路,一來一回至少得十多天。
以主子現在的身體狀況,必須有個醫術精湛的人在身邊。
祁宴舟看了眼葉初棠,說道:“有葉姑娘在,我不會有事,讓西澤立刻出發,沿路途經州郡時,備上一些治療瘟疫的藥材。”
南驍也清楚瘟疫的厲害,若真的爆發,卻沒有得到控製,死傷最少以萬計。
“是,王爺。”
“如果江南真的發生瘟疫,讓西澤留下幫忙,並告訴所有人,這些藥方出自葉姑娘之手。”
“屬下會如實轉達給西澤。”
南驍離開後,祁宴舟又準備向葉初棠感激地鞠躬。
葉初棠連忙躲開,“王爺不必如此,我是醫者,救人是應該的。”
說完,她就準備告辭。
祁宴舟的視線落在葉初棠的身上,問道:“葉姑娘之前就在涼亭外吧?”
葉初棠曲起食指,尷尬地蹭了蹭鼻子。
“我不是故意偷聽的,隻是那種場合,不太適合出現。”
祁宴舟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是我母妃擅作主張,我從未想過隨便挑一個貴女成婚。”
他不想讓葉初棠誤會他不尊重女子,將人聚在一起挑挑揀揀。
葉初棠也咳嗽了一聲。
“王爺和辰太妃在假山後的對話,我也聽到了。”
說完,她豎起大拇指。
“王爺對巫醫情比金堅,值得敬佩,你們一定能衝破阻礙在一起。”
祁宴舟連忙解釋,“我和巫醫不是……”
葉初棠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貼著唇瓣做了個封口的動作。
“王爺放心,我今天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絕對不向任何人透露一個字,告辭。”
說完,她就快步離開了。
祁宴舟沒說完的解釋卡在喉嚨裡,讓他分外難受。
想追上去說清楚,又覺得這行為有點可笑。
抬起的腳落下。
葉初棠不知道祁宴舟的心理活動,原路返回。
途經花園涼亭的時候,她直接掀開紗幔,走了進去。
辰太妃正在送客。
看到突然進來的葉初棠,她笑著道:“葉姑娘,你這麼快就和舟兒聊完了?”
葉初棠:“……”
辰太妃,當著貴女們的麵說這個,什麼意思?
拿她當擋箭牌?
“回辰太妃,不過是幾句話的事,自然快。”
說完,她掃了貴女們一眼,直接一對一貼臉開大。
“你說我偷聽,我不是來選妃的,無需進來湊熱鬨。”
“你說我人品低劣,那你在背後罵人又是什麼很高尚的事嗎?”
“對,我就是名滿京城的葉初棠,不服來戰。”
“王爺拒絕賜婚我就不能來辰王府?那你們這些連賜婚資格都沒有的,為什麼有臉來?”
貴女們被罵傻眼了,震驚地看著葉初棠。
她們很想罵回去,又怕落下不知禮數的潑婦之名。
畢竟這裡是辰王府,不是自己家!
辰太妃已經領教過葉初棠的直爽,對她的眥睚必報並不意外。
她看著一眾敢怒不敢言的貴女,連忙打圓場。
“葉姑娘,她們也不是有心的,給本宮一點薄麵,行嗎?”
葉初棠掃了貴女們的穿戴,立馬就動了心思。
“辰太妃見諒,是小女言語無狀了,耍嘴皮子不算本事,想要服人,就得拿出真功夫。”
“各位貴女,既然我們相互看不順眼,那就比試一下吧。”
辰太妃:“……”
怎麼就突然說到比試了?
祁宴舟的聲音突然從亭外傳來。
“葉姑娘文采斐然,在座的姑娘怕是沒人能比得過,有點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