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想到街上的那些議論,說道:“王爺不用覺得欠了我,我們是在互利互惠。”
這麼說,其實有點不要臉了。
畢竟她除了想要破局之外,還想要祁宴舟身上的巨額功德值。
祁宴舟一臉自責,“是我連累了葉姑娘。”
若葉初棠沒有被皇帝選中當對付他的棋子,也就不會險象環生。
葉初棠笑了笑,“沒想到胸有丘壑的辰王,也會有多愁善感的時候。”
說完,她又加了句。
“王爺,你不是也為了我的安全著想,散播有關安王府和告禦狀的消息,給皇上和安王施加壓力,讓他們不敢輕易動我嗎?”
祁宴舟的確是這麼算計的。
可他突然發現,這些外圍的施壓,作用有限,壓根不能保葉初棠無恙。
若不是她醫術高,善偽裝,今日就栽了!
“本王知道葉姑娘有本事,但皇宮是本王鞭長莫及之地,幫不了葉姑娘什麼,所以葉姑娘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危為先,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皇帝防著他,他又很少在京城待,也就沒能將人安插在皇帝身邊。
葉初棠覺得祁宴舟對她的擔憂有些過了。
她認真地說道:“王爺放心,我很惜命,若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不會涉險的。”
說完,她不想再繼續這個沒意義的話題,直接岔開了。
“王爺,書房有炭筆嗎?”
祁宴舟點頭,找了兩根炭筆給葉初棠。
葉初棠用了將近半個時辰,將已知的殺手畫像都畫了出來。
“王爺,你用毛筆臨摹一遍,再讓秦公子選幾人臨摹,然後交給大理寺,讓他們查這些人的身份。”
她從未想過替狗皇帝瞞下他派影衛去安王府對她出手的事。
但她要當“臥底”,查幕後主使不能由她來做。
交給祁宴舟和秦慕雲正合適。
祁宴舟看著栩栩如生的畫像,點頭。
“葉姑娘放心,就算本王不能扯出皇帝,也會讓安王栽一個大跟頭。”
“靜候佳音。”
葉初棠說完,又道:“王爺,為了麻痹皇帝,我最近都會來辰王府叨擾。”
“隨時恭候,若需要本王配合,葉姑娘直言即可。”
“好,我要留下吃午飯。”
祁宴舟了解了一下葉初棠的口味後,讓廚房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吃完午飯,葉初棠就離開了辰王府。
她沒有回尚書府,而是去了今日格外熱鬨的吟詩樓。
文人學子們都在討論葉初棠告禦狀的結果。
“可靠消息,葉姑娘有安王府算計她的證據,告禦狀一定能成功。”
“成功又如何?安王是皇上的胞弟,自然會向著他,包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