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從後花園路過,帶著俊兒一起回寧初院。
晚膳已經做好了,滿滿一大桌子。
吃完飯,葉初棠前往琉璃院。
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沿路都點了燈籠,隨風微晃。
她沒走多遠,就聽到了孔茹的鬼哭狼嚎。
還彆說,有點瘮得慌。
隨著慘叫聲越來越清晰,葉初棠也到了琉璃院。
孔茹看到她,立刻就猜到了她的來意。
雙眸裡的恐懼仿佛要溢出來。
“你……你還乾什麼?是來給我解藥的嗎?”
葉初棠看著蜷縮在地上,渾身被冷汗浸濕的孔茹,輕笑出聲。
“想屁吃呢!”
說完,她一巴掌甩在孔茹的臉上。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因為你,孔家要完了。”
孔茹頂著紅腫的臉,憤怒地看著葉初棠,“你又想乾什麼?”
毀了她,又毀了她的兒子,還想毀孔家,賤人!
葉初棠不喜歡孔茹的表情,又甩了她幾耳光,將她打得麵目全非。
她抓住孔茹枯黃的頭發,逼她對視。
“今日,孔家的刺殺計劃不順利,但我的請君入甕計劃,十分順利,抓到了不少活口。你說,京兆府和大理寺合查殺手背後的主子,需要多久?”
聽到這話,孔茹的呼吸都停住了。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沒有撬不開的嘴。
隻要京兆府和大理寺想查,就一定能查到孔家和安王府。
想到趙青書參與了刺殺,她不慌了,暢快地呼吸。
“我聽不懂你這賤人在說什麼。”
葉初棠看出孔茹在想什麼,一句話就戳破了她的幻想。
“你以為安王府能保住孔家?彆做夢了,安王府明日就將不複存在,孔家也會緊隨而後。”
“不可能!”
安王是皇上的胞弟,是唯一能留在京城皇室,怎麼可能會不複存在?
“不信?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葉初棠說完,鬆開孔茹的頭發,起身離開。
孔茹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崩潰地大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來人,快來人!我要見我爹。”
她不想相信葉初棠的話,但她說得太過篤定,讓她心慌。
若孔家真因她遭難,她萬死難辭其咎!
葉初棠來找孔茹,就是為了透露消息,逼她見孔家的人,傳遞消息。
如此一來,就算孔家和趙青書不去滅口,也會查漏補缺善後。
隻要他們有動作,就容易被抓到把柄。
葉初棠回了寧初院,給已經喝完藥的俊兒針灸。
因他受了傷,今日下針的力度要輕很多,以免太過疼痛而崩裂傷口。
針灸完,她對單兒說道:“我有事出門一趟,你們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是,大小姐。”
葉初棠穿了身深色的衣裳,用黑色的絲巾蒙麵,翻牆離開尚書府,去了孔家。
她知道身後有人跟,卻沒有理會。
因為她今夜去孔家的主要目的就是,在祁宴舟手下的眼皮子底下,搬空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