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突然想起之前在大理寺的監牢,葉初棠也難受得吐過。
那時他以為她是被監牢的環境和味道刺激了。
現在想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一個敢剖膛挖肚的人,怎麼可能會聞不了血腥味?
她懷了他的孩子?
當祁宴舟這麼想的時候,葉初棠看著薑姨娘,輕笑出聲。
“知道奴才汙蔑主子,是會被打殺的嗎?”
薑姨娘被葉初棠眼裡的殺意嚇到。
“大小姐,我沒有惡意,隻是……”
葉初棠沒興趣聽她廢話。
“單兒,將她拖出去,掌嘴五十,彆臟了你的手,用鞋底抽,打死了算我的,抽累了就讓樂兒抽。”
“是,大小姐。”
單兒將鬼哭狼嚎的薑姨娘拖出寧初院,脫掉鞋子,重重抽在她的臉上。
葉初棠無視薑姨娘淒厲的慘叫,看向祁宴舟。
“王爺,請隨我到閨房來。”
祁宴舟聽到“閨房”二字,耳尖微微泛紅。
葉初棠沒注意到祁宴舟的異常,經由正屋進了閨房。
“王爺在外間稍等。”
她得將解火毒所需的東西先拿出來。
祁宴舟等了一會,就聽到葉初棠喊他,“王爺,進來吧。”
葉初棠坐在貴妃榻上。
榻上的矮幾擺了不少東西。
她先給祁宴舟把脈,淡然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王爺,你的火毒又惡化了,留給南疆巫醫的時間更少了。”
言外之意,祁宴舟活下來的幾率也更低了。
祁宴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生死有命,儘力而為就好。”
葉初棠聽得心裡有些不舒服,“我會儘力救你,先幫你治內傷。”
她用沾了藥的銀針給祁宴舟做針灸。
祁宴舟看著葉初棠專注的小臉,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葉姑娘,你有孕了,是嗎?”
他知道這話很唐突,但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葉初棠很慶幸在聽到這話之前,已經紮完了針,不然肯定會紮歪。
她很清楚,若祁宴舟知道孩子是他的,肯定不會放任不管。
可她不會嫁一個心裡有其他女子的男人。
不管是無性婚姻還是爛黃瓜,都不是她想要的!
“王爺,你對一個未婚女子說這話,是不是不太合適?”
祁宴舟也知道不合適,立刻道歉。
“葉姑娘,是本王唐突了。”
葉初棠撥弄著祁宴舟身上的銀針,又問:“王爺想要什麼樣的答案?”
祁宴舟當然是希望葉初棠有孕。
但這話他不能說。
因為未婚先孕對任何一個女子而言,都會帶給她巨大的傷害。
“不論答案是什麼,本王都尊重葉姑娘的決定。”
葉初棠岔開話題問道:“王爺想到破局的辦法了嗎?”
現在,皇帝對祁宴舟有所顧忌,隻敢暗戳戳地使絆子。
萬一他不在了,祁家將會有滅頂之災!
在她看來,如果祁宴舟不推翻皇權,祁家就不會有活路。
祁宴舟想到了一個辦法,“流放。”
先遠離皇城,再暗中謀算,傾覆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