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川並不在乎金枝的想法,看向冷著一張臉的葉初棠。
“我已經道歉了。”
“金姨這輩子都被你毀了,道歉不夠,還得補償,十萬兩,不議價。”
葉靖川氣得站起身,“我哪來這麼多銀子?”
“將今日收的禮拿去當鋪典當,湊十萬兩應該不難。或者你砸鍋賣鐵,去偷去搶,三日之內給到金姨手上,不然我會借皇帝的手,讓尚書府天翻地覆。”
狐假虎威,誰不會呢?
葉靖川聽到這話,猛然想起來寧初院的目的。
他敷衍道:“知道了。”
說完,他對金枝擺擺手,“下去,我和初兒有事要談。”
金枝看向葉初棠,待她點頭後,進了左耳房。
葉靖川在石凳上坐下,一邊揉著膝蓋,一邊看向葉初棠的肚子。
“聽說,你今天吐了兩次?”
葉初棠坦然地點頭,“嗯,吃壞了肚子。”
葉靖川一臉懷疑,“爹明日找個大夫給你看看。”
若是沒懷孕,自然是好。
若是有孕,就得喝落胎藥!
葉初棠一點都不慌。
以她的醫術,暫時的改變脈象並不是什麼難事。
“行。”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留在京城了,不然有孕的事一定會被發現。
她不怕背上未婚先孕的罵名,但她不想孩子還沒出生就被罵野種。
葉靖川見葉初棠應得坦然,放心了不少。
他問道:“你和辰王發展得如何了?”
“讓皇上放心,辰王若要娶妻,一定會娶我。”
得了葉初棠的保證,葉靖川覺得今晚受的氣,值了。
離開前,他說道:“初兒,你替你娘和你哥哥報仇無可厚非,但嫁妝的事你應該提早說,而不是當眾讓德公公難堪,以後等你進了宮,肯定會吃苦頭!”
聽著他語重心長的話,葉初棠嘲弄地勾起唇角。
“我會不會吃苦頭,現在說不準,但葉安靈一定不好過,爹在朝堂上也不會好過。”
想貪嫁妝,就得承擔後果!
葉靖川覺得自己就是在和牛彈琴。
他氣憤地起身,“三日之內,你若不能讓辰王來提親,就等著筋脈儘斷而亡!”
葉初棠壓根就沒中毒,自然不會將葉靖川的話放在心上。
她困倦地打了個哈欠,衝左耳房喊道:“單兒,我想沐浴。”
左耳房的門被推開,金枝走了出來。
“小小姐,奴婢伺候您吧,正好和您說說話。”
單兒連忙說道:“金嬤嬤,我先幫大小姐準備水,您一會幫大小姐絞頭發。”
她知道葉初棠拿金枝當親人,便將金枝當成半個主子看待。
金枝剛要拒絕,單兒就衝進廚房去提熱水。
很快,沐浴的水就準備好了。
葉初棠脫了衣裳,踏進灑了花瓣的浴桶。
金枝站在屏風的後麵,關切地問道:“小小姐,您是不是中毒了?”
“沒有,是皇帝和葉靖川以為我中了毒。”
金枝鬆了口氣,又問:“那您和辰王的婚事……”
“緩兵之計,我和辰王不會成婚。”
這個回答在金枝的意料之外。
雖然她覺得辰王是很好的成婚對象,但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小小姐,您真的隻是吃壞肚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