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對上祁宴舟真誠的雙眸,有點反應不過來。
祁宴舟看著她呆呆的模樣,心軟得一塌糊塗。
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頭,又克製住了。
“葉姑娘,流放太辛苦,我有其他辦法保護你和孩子不受傷害,你不是隻有成婚一條路可走。”
辰王府看似在逐漸沒落,但暗地裡的勢力隻增不減。
葉初棠盯著祁宴舟俊美非凡的臉,很多事都在腦海裡走馬觀花一閃而過。
她直白地問道:“你喜歡我?”
祁宴舟擱在石桌上的手忽地收緊,耳尖彌漫著可疑的紅暈。
他深呼吸一口氣,對上葉初棠的漂亮的鳳眸,點頭。
“是,我心悅葉姑娘。”
藏在心底許久的話終於說了出來,讓他從未有過的輕鬆。
這個答案在葉初棠的意料之內。
畢竟她之前就感受到了,隻不過她以為祁宴舟喜歡南疆巫醫,才掐斷了想法。
“南疆巫醫隻是幌子?沒有喜歡過?”
“從未,阿蠻之於我,隻是救命恩人。”
葉初棠眉眼彎彎,笑著又問:“那你之於她呢?”
祁宴舟沒有瞞葉初棠,坦白道:“阿蠻對我有情,但我拒絕了。”
“若她提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呢?”
“我會告訴她,你也救了我的命,我早已對你以身相許,而且阿蠻不會逼婚。”
南疆那邊,本就鮮少與外族通婚。
阿蠻又是當地有名的醫者,更不允許外嫁。
葉初棠看著一本正經的祁宴舟,腦海裡回響著“以身相許”的那晚,臉色不自然地錯開了視線。
“既然事情都說清楚了,請王爺明日上朝的時候,請旨賜婚。”
如此一來,她也能知道狗皇帝構陷辰王府的具體計劃。
祁宴舟很想娶葉初棠,但他覺得時機不合適。
“葉姑娘……”
葉初棠見祁宴舟還想拒絕,打斷她的話。
“你若不願意,我不介意給孩子找個後爹。”
以她的名聲和嫁妝,就算有了孩子,也不愁沒人要。
“……願意,我明日就請旨賜婚。”
祁宴舟說完,壯著膽子握住葉初棠的手。
“葉姑娘,成婚這事本該由我來提,委屈你了。”
那一夜,他覺得很屈辱。
現在,他覺得很幸運。
幸好是他,不是彆人,不然他會遺憾一輩子!
葉初棠沒覺得委屈,當初是她強迫了人,承擔後果是應該的。
反倒是祁宴舟,一直都隻能被動接受。
“我做事太過隨性,委屈王爺了。”
祁宴舟笑著道:“能娶到葉姑娘,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說完,他問:“葉姑娘知道我的流放的打算,路途遙遠且危險,為何還要選擇與我成婚?”
皇帝不可能放過祁家,流放途中肯定危機重重。
他之前拒婚,就是不想懷著身子的葉初棠受苦受累,擔驚受怕。
於她於孩子都不利。
葉初棠當然知道嫁給祁宴舟將會麵臨什麼。
但她空間異能在手,在哪都能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