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月色正好,銀輝灑落地麵,照亮了前行的路。
祁宴舟聽到葉初棠的問話後,回眸。
豐神俊朗的少年嘴角含笑,雙眸揉碎了星光,性感的薄唇一張一翕。
“去獵雁。”
葉初棠雖然不是顏控,但也喜歡看帥哥。
她被意氣風發的祁宴舟勾得心跳加速,臉頰浮現熱意。
“好,帶路。”
京城地處偏北,大雁三月從南方北飛,抵達極北之地,需要曆時三個月。
現在正值大雁飛到京城的時候,是最好的狩獵時機。
祁宴舟讓手下觀察過,“夜煞”老巢附近的幽冥山,時有大雁路過。
兩人騎著馬,沿著狹長的山道而上。
越往上走,馬兒就越吃力,路也變得難行,速度慢下來。
葉初棠對祁宴舟說道:“我猜測流放地是西北邊陲,那邊物資匱乏,每個冬天都會死很多人,我想運一批藥材過去,已經和杏林堂的掌櫃說好了,你在西北有可用之人嗎?”
祁宴舟和葉初棠的猜測一樣。
“現在沒有,但可以有。”
東北祁家軍和西北洛家軍緊挨著,兩軍有些交情。
他隻要打聲招呼,就能派祁家軍信得過的舊部去西北。
葉初棠:“給我一個地址,我讓藥材商直接將藥材送過去。”
“安排需要時間,具體的地址不好說,要不讓我的人隨行去西北?”
“這樣也行,自己人更靠得住。”
祁宴舟聽到“自己人”三個字,唇角上揚。
他將代表身份的墨翠牌,給了葉初棠。
“拿著這個去迎春院或廣聚軒,我的人隨你調遣。”
葉初棠看著重新回到她手裡的墨翠牌,笑著問道:“不怕我出賣你?”
“甘之如飴。”
“戀愛腦。”
祁宴舟沒聽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剛要問清楚,葉初棠就岔開了話題。
她將皇帝打算如何陷害祁家的事說了。
祁宴舟猜到了兵器和信件,卻沒想到還有巫蠱娃娃。
“那麼怕死的一個人,竟然為了扳倒祁家,不惜詛咒自己。”
葉初棠挑眉,絕美的小臉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涼薄。
“詛咒應驗的那天,狗皇帝悔不當初的嘴臉肯定很可笑。”
話音剛落,大雁的鳴叫就在頭頂響起。
兩人同時抬頭。
“人”字型的大雁由南往北飛,時不時傳來拖長的“嘎”聲。
祁宴舟從袖兜裡拿出一把彈弓,以及一粒用布包裹的石子。
彈弓被拉開,帶著內力的石子射出,正中大雁的腦袋。
石子用布包裹著,懵逼不傷腦。
大雁從空中掉落。
後麵的一隻大雁盤旋在天空,看著掉落的大雁,發出痛苦的悲鳴。
祁宴舟知道兩隻大雁是一對,將其射了下來。
同行的大雁立刻補上空缺,繼續往北飛。
祁宴舟翻身下馬,將兩隻暈頭轉向的大雁撿了起來。
他檢查了一下大雁的腦袋,確定沒受傷後,鬆了一口氣。
今晚養一養,明早就能將鮮活的大雁送給阿棠。
葉初棠見祁宴舟將大雁裝進布袋,問道:“下山?”
祁宴舟翻身上馬,“上山。”
越往山上走,路就越窄,兩旁的枝丫延伸到路上,顯得荒無人煙。
走了約莫兩盞茶的時間,眼前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