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找葉初棠出來,一是商量明日流放的事,二是和她說安王府兵器的事。
見她問了,說道:“皇上已經知道趙明旭有謀反的意圖,也召他進宮了,太陽下山之前,會出結果。”
葉初棠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讓人去挖安王府馬廄的?”
“懷軒是欽天監的關門弟子,讓欽天監算出皇上有劫,並指出具體地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原來如此,皇帝膽小自私,肯定不會輕饒趙明旭。”
祁宴舟讚同地點頭,“若皇上證實葉靖川替二皇子囤了兵器,他們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再加上科考舞弊的證據,二皇子離流放也不遠了。”
“科考舞弊的事,暫時不宜抖出來,二皇子若是徹底失勢,太子就會一家獨大,朝堂的局勢會失衡。”
葉初棠抽走兩張信件。
“那就各打三十大板,抖出二皇子藏兵器,太子克扣軍餉。”
說完,她想起還有罪大惡極的德公公。
“阿舟,你說,若皇帝發現德公公私藏龍袍、國璽和禪位聖旨,會如何?”
祁宴舟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替德公公找借口,忍氣吞聲。”
皇宮和朝堂早已被德公公把持,皇帝不敢撕破臉。
但他會心存芥蒂,想辦法收攏皇權,以防德公公弑君,扶年幼的皇子登基,當傀儡皇帝!
葉初棠聳了聳肩,“當皇帝當成這樣,也是前無古人了。”
祁宴舟突然想到一件事。
“阿棠,‘鬼盜’是不是偷了國璽?”
皇帝在發懸賞捉拿“鬼盜”的皇榜時,他就發現印章不太對勁。
後來的罪己詔,以及賜婚聖旨,讓他證實了這點。
葉初棠點頭,“是,你要嗎?”
祁宴舟不答反問,“阿棠,‘鬼盜’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貪婪,狂妄,隨性,偶爾正義。”
“他想要什麼?”
“大概和阿舟你一樣,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葉初棠說完,又問了一遍,“國璽,要嗎?”
祁宴舟沉默片刻,說道:“我以辰王府所有錢財換國璽,但暫時不取。”
國璽太重要了,放在哪裡都沒放在“鬼盜”手裡安全。
“行,我們繼續說流放的事。”
“兵器銷毀一部分,通敵信件換成葉靖川勾結太子和二皇子的,巫蠱娃娃的布料換成皇室專用。”
葉初棠聽完,提出疑問:“這樣一來,隻有兵器解釋不清楚,以辰王府這些年的功績,能達到流放的目的嗎?”
若沒有足夠的理由,皇帝是不敢對祁家從重處罰的。
不然難堵天下悠悠之眾口。
“達不到,所以我會自請流放。”
這是祁宴舟想了幾天之後,作出的最佳決定。
若讓皇帝判祁家流放,肯定會枷鎖腳鏈加身,受儘折磨。
而他自請流放的話,雖然還是會一路受苦,但至少人是自由的。
最關鍵的是,犯的事不夠重,將來平反就更容易。
葉初棠覺得祁宴舟的想法很好,讚同地點頭。
“那就按照你說的來,辰王府的下人,你打算怎麼安置?”
自請流放的話,皇帝對下人的處罰就不會太重。
若沒有賣身進王府,可以直接離開。
若賣了身的。
有錢,就替自己贖身;沒錢,會被賣給牙婆。
祁宴舟早就將手下安排好了。
“一部分留在京城,一部分暗中隨行保護,剩下的提前趕往西北。”
“對了,‘夜煞’的人也會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