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的大米一天一個價,還讓不讓人活了?”
“早上八文,這會就十文了,再漲下去,誰買得起啊!”
“最近這米價是怎麼回事?官府不管的嗎?”
掌櫃見門口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不耐煩地驅逐鬨事的百姓。
“不買就趕緊走,彆耽誤我做生意!”
葉初棠頓住腳步,看向米鋪門口掛著的木牌。
上麵寫著今日的米價。
她之前買過大米,在物價最貴的京城,一鬥米也才五文錢。
如今一個州郡的米價竟然是京城的兩倍,不對勁。
葉初棠拎著東西走到米鋪門口,問道:“掌櫃的,這米價為何漲得如此厲害?”
從涼州到並州,流放隊伍走的幾乎都是山路。
偶爾去鎮上補給,米價也沒超過五文。
如今在州郡這種有商會監管的地方,米價突然漲了一倍,肯定事出有因。
掌櫃不認識葉初棠,被她的美貌黏住了視線。
他臉上的慍怒被笑容取代,解釋道。
“立夏之後,一直沒有下雨,加上天氣炎熱,河道枯竭,稻田已經沒有水灌溉了,今年的莊稼很可能顆粒無收,米價自然就上漲了。”
河流水位下降的事,葉初棠早就注意到了。
但她從來沒有種過地,自然也就沒往農田灌溉方麵想。
如今聽了米鋪掌櫃的話,她微微蹙眉。
“前幾年,北辰國風調雨順,有足夠多的儲備糧,就算今年會鬨旱災,米價也不該漲得這麼厲害。”
來買米的百姓紛紛附和。
“就是啊,這米價也漲得太過分了!”
“肯定是你們幾家米鋪合謀,故意抬高米價。”
“若不將米價降下來,我們就去報官!”
米鋪的掌櫃對百姓可沒有好臉色,立刻怒目而視。
“去告,趕緊去告!”
葉初棠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些。
“這米價是官府同意的?”
掌櫃昂著頭,一臉倨傲,“這是自然,我也是小老百姓,可不敢哄抬米價。”
說完,他看向一臉憤怒的百姓。
“這米價怕是還得漲,想買就抓緊,不然以後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
這話一出,百姓的臉色就變了,麵麵相覷。
若真遇到大旱年,米價不僅漲得厲害,還會限量供應。
有人忍不住了,立刻表示要買。
一人開口,其他人不甘落後,爭相購買。
葉初棠看著哄搶大米的百姓,猜到是皇帝讓各地官府借著大旱的名義,抬高米價,借機斂財,給虛空的國庫創收。
真卑鄙!
當然,她不認為是自己搬空了國庫,才導致如今的局麵。
畢竟國庫早已空虛,就算她不動手,狗皇帝也會打百姓的主意。
孫楚見葉初棠臉上不好,寬慰道:“你管不了天下百姓,走吧。”
葉初棠勾起唇角,“誰說我管不了!”
說完,她轉身朝千金賭坊走去。
孫楚立刻跟上,著急地問道:“你要乾什麼?”
葉初棠沒有回答孫楚。
到了千金賭坊後,她找到掌櫃吳奎,說道:“米價太貴,彆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