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北辰國的地形很熟悉,加上之前有考慮過修理河道的事,做起水利圖來,可謂得心應手。
隻花了半個時辰,他就完成了北辰國的水利工程圖。
工程量很大,沒有十年,是完不成的。
祁宴舟沒有將江山圖收起來,就這麼放在桌上,以便葉初棠明日查閱。
他去驛站的後院衝了個涼水澡,回房抱著葉初棠入睡。
次日。
葉初棠在祁宴舟的懷裡醒來。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柔又溫暖。
她剛動了動身子,磁性的嗓音就落在耳邊。
“阿棠,你最近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祁宴舟雖然沒怎麼看到葉初棠孕吐,但她偶爾會臉色不好。
“孩子月份小,不累人,感覺還好。”
“若是覺得辛苦,我就去再買一輛馬車。”
葉初棠轉身,抱住祁宴舟的腰身,在他的胸口處蹭了蹭。
“山路難行,馬車太過顛簸,還不如走路。”
說完,她鬆開祁宴舟,坐起身。
“起床收拾吧,一會就該出發了。”
祁宴舟拉住葉初棠的手,問道:“有孕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和爹娘說?”
“瞞不住的時候再說。”
流放的一路,肯定還會遇到危險。
若敵人知道她有孕,就會將孩子當成主要攻擊的目標。
她可不想雙生子有危險。
祁宴舟猜到了葉初棠的擔憂,讚同她的做法。
“好,先瞞著。”
說完,他鬆開葉初棠的手。
“我先下去點燈。”
很快,油燈的昏黃光線照亮了並不大的房間。
祁宴舟將葉初棠要穿的衣裳遞給她。
等葉初棠接過的時候,他突發奇想地問道:“阿棠,你懷的會不會是雙生子?”
他聽說過,雙生子是有血脈延續的。
葉初棠沒有瞞祁宴舟。
她一邊穿衣裳,一邊說道:“我懷的就是雙生子。”
平靜的語氣,說著石破天驚的話。
祁宴舟拿衣裳的手頓住,慢悠悠地轉動身體,看向葉初棠。
少女的長發慵懶地披在身後,絲柔裡衣隨著她穿衣的動作,泛起水波般的光感。
“阿棠,你說什麼?”
葉初棠看著呆呆傻傻的祁宴舟,走到他麵前。
她捏著他的耳朵,湊近,重複道:“如你所想,我懷的就是雙生子。”
祁宴舟的耳朵傳來燙感,逐漸蔓延到心裡,讓他回神。
他偏頭親吻葉初棠的耳朵,說話的聲音發著顫。
“阿棠,辛苦了。”
葉初棠被曖昧的氣氛燙紅了臉,偏頭躲開祁宴舟柔軟的薄唇。
“看在我懷胎辛苦的份上,生產之後,孩子由你來帶。”
“好,孩子我來帶,月子我來伺候。”
“一言為定。”
祁宴舟語氣鄭重,“決不食言!”
葉初棠鬆開他的耳朵,轉身走到床頭,拿起粗布褂子,穿在身上。
祁宴舟一邊穿衣,一邊說道:“阿棠,要不還是買輛馬車吧,若是覺得顛簸,可以多墊幾層。”
“暫時不用,等哪天我覺得走路辛苦,再買馬車也不遲。”
“好,千萬彆逞強。”
兩人商量好後,葉初棠看向桌上的江山圖。
她見祁宴舟已經將水利工程圖完善了,問道:“能現在就開始施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