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庸王和孔知州去知州府的時候,葉初棠和祁宴舟開開心心地吃著招牌菜。
兩人都耳力過人,聽到了庸王對孔知州說的話。
葉初棠喝了一口冰鎮酸梅湯,朝祁宴舟挑眉。
“你早就打算動庸王了吧?”
若不是如此,他不會小題大做,將趙思睿傷得那麼重。
祁宴舟沒有否認。
他給葉初棠夾了一塊燉得很爛很軟的牛筋。
“庸王若老老實實地當吃喝不愁的王爺,隻要北辰國不滅,他就能過好日子。
可他卻將獨子養成了惡霸,侵占良田商鋪,搶奪兩家婦女,魚肉百姓。
庸王府已經爛透了,必須連根拔起,才能還冀州百姓一個安寧。”
牛筋像麻辣味的果凍,葉初棠很喜歡。
吃完一塊,又夾了一塊。
她放下筷子,問道:“知州,刺史和駐軍統領,都會向著你?”
雖然是疑問句,但她的語氣是肯定的。
祁宴舟點頭之後,幫葉初棠續了杯酸梅湯。
“會,他們一直有參庸王世子,但奏折都石沉大海。”
因為皇帝看不上沒多少稅收的冀州。
便懶得管冀州百姓的死活。
想到這,他加了一句,“不出意外的話,今晚便會有貴客到訪。”
葉初棠端起杯子,感受著指尖的涼意。
“庸王在冀州沒有實權和兵力吧?”
藩王是可以自己出錢養私兵的,但數量有限製。
不受寵的王爺能養三千私兵,受寵的王爺能養五千私兵。
當然,也可以不養。
因為養私兵很費銀子。
祁宴舟喝了口冰鎮的酸梅湯,將身體的燥熱壓了下去。
“冀州的麵積不及定州一半大小,還多山林,田地的麵積少,庸王每年能拿的賦稅並不多,以前養妻妾,現在養兒子,沒能力養私兵。”
“他沒實權沒兵力,翻不起什麼浪來,無需理會。”
葉初棠說完正事,又吃了幾口菜。
六成飽後,放下筷子。
她得留點肚子,一會邊逛邊吃。
祁宴舟隨之放下筷子,起身,“走吧,街上這會更熱鬨了。”
說完,他戴上麵具,提起喜鵲燈。
兩人下樓付了一半的飯錢,離開淩霄樓。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街上燈火璀璨,人聲鼎沸。
叫賣聲,吆喝聲,歡笑聲,此起彼伏。
葉初棠置身在熱鬨的氛圍中,心情也跟著暢快起來。
“我想玩穿針引線。”
這是乞巧節最常見最容易“得巧”的玩法,隨處可見。
每個攤位上都聚集了很多女子。
祁宴舟笑著道:“去吧。”
葉初棠選了個最難的九孔針,給攤主交了一個銅板。
十個女子一起比,穿完九孔針的第一人,能得到一對精美的巧果。
攤主也就圖個熱鬨,不圖賺錢。
葉初棠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女工數一數二,輕鬆就拿了第一。
她將贏得的巧果遞給祁宴舟。
“一人一個,同甘共苦!”
祁宴舟看著眉眼飛揚的葉初棠,滿臉溫柔地接過巧果。
“不離不棄!”
巧果又酥又甜,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接下來,葉初棠入鄉隨俗。
去拜月祈福,拜織女保姻緣,還去放花燈,看雜耍,吃特色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