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聽了葉初棠的建議後,一部分湧去菜市場,一部分回了家。
菜市場有撿不完的爛菜葉子,家裡有還沒倒的餿水,和滿地的碎石。
至於臭雞蛋,一些百姓家裡養了雞,也能尋到一些。
當百姓忙著準備羞辱庸王府的東西時,韓衝拿著皇帝的令牌去了庸王府。
年邁的庸王一晚沒睡,麵容越發蒼老。
他守在高燒的兒子身邊,問府醫,“睿兒的情況如何了?”
“回王爺,世子不僅傷得重,還因傷口有炎症而引發了高熱,若這熱退不下來,世子怕是熬不住。”
庸王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氣得將府醫踹翻在地。
“你若不能救睿兒,本王要你償命!”
吼完,他對一旁伺候的丫鬟說道:“本王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金太醫請過來!”
丫鬟昨晚就嘗試出府去請金太醫,結果被官差攔了下來。
彆說請太醫了,連消息都遞不出去。
想到這,她立刻跪下。
“王爺,奴婢無能,昨夜就試過了,出不去。”
庸王氣得心臟疼。
他一腳踢翻凳子,暴躁地怒吼道:“冀州城是本王的封地,官府竟然敢圍庸王府,真是反了天了!”
話音剛落下,就聽“咚”的一聲,房間的門被踹飛。
“砰!”
門撞在正屋的桌上,應聲而裂。
庸王被嚇得心臟狂跳,差點摔倒在地。
“誰?哪個不知死活的,竟敢擾睿兒休養!”
“我,韓衝!”
庸王不知道韓衝是誰,也不知道昨晚在知州府發生的事。
他正要繼續罵,韓衝就手持皇帝的令牌,進了趙思睿的臥房。
“見令如見皇上,庸王,行禮吧?”
庸王雖然在當皇子的時候不受寵,但在皇宮住了十幾年,見過這塊“如朕親臨”的令牌。
他不情不願地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他準備起身。
韓衝卻抬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壓得他不能動彈。
“王爺,皇上命下官沿途嚴查貪官汙吏,以權謀私之人,還百姓一片安寧。”
庸王看著臉旁的臭腳,臉色黑如鍋底。
“你不會以為拿塊令牌,就當自己是皇帝了吧?本王是皇家人,就算犯了錯,也是交由大理寺來審,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他十分後悔沒有養私兵,不然也不會如此被動!
在想到皇帝壓根不會插手冀州的事後,他立刻放下心來,挑釁地看了韓衝一眼。
“你手裡的令牌隻能管得了各地官員,管不了皇親……”
庸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衝就鞋尖堵住了嘴。
“聒噪!”
韓衝不想聽庸王廢話,卸了他的下巴。
他對跟來的官差說道:“帶王爺和世子去知州府。”
庸王不顧嘴上鑽心的疼,立刻衝到床榻前,張開雙臂護住昏迷的兒子。
“啊啊啊啊……”
他說不了話,隻能發出急促的聲音,像護崽的老母雞。
官差先抓了庸王,再抓趙思睿,帶著兩父子去了知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