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卿玉抱著孩子摔倒之時,祁靜瑤的肩膀被瘋狼狠咬了一口。
她發出痛苦的慘叫,當即就暈了過去。
當狼準備朝她的脖頸咬去之際,葉初棠腳踏輕功,來了。
手起刀落,匕首準確地捅進狼的心臟。
狼立即死亡,掉落在地。
祁老夫人見葉初棠回來了,急忙喊道:“棠兒,你彆管我們,趕緊跑!”
她的胳膊和腰間都受了傷,鮮血染紅了衣裳。
“娘,您彆擔心,我能對付這些狼。”
通過打洞來到落腳點的狼,總共有二十隻。
如今被斬殺了五隻,還剩十五隻。
雖然數量多,但它們的活動空間不大,全部毒殺並不是難事。
她從空間拿出袖箭,套在手腕之上。
短小的箭頭,一支不落地紮中了瘋狼的脖頸。
見血封口!
危機解除後,所有人都癱坐在地上,雙眸浮現劫後餘生的欣喜。
葉初棠卻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時間,說道:“我們趕緊離開,以免還有狼過來。”
這話讓大家剛鬆懈的神經再次緊繃,連忙站起身。
祁老爺子問道:“棠兒,我們該往哪走?”
他知道葉初棠的厲害,便將她當成了主心骨。
葉初棠指向人狼大戰的反方向。
“往這邊走,走得越遠越好。”
說完,她看向胳膊都提不起來的吳成剛。
“你趕緊帶著大家離開。”
這話讓祁老夫人臉色大變。
“棠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娘,我要留下來做個陷阱,不然狼很快就會追上來,大家都會有危險。”
祁鶴安聽到這話後,站了出來。
“二嫂,你想做什麼陷阱?告訴我,我來做。”
他之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公子,如今是能文能武的男子漢。
武功雖然普普通通,但動手能力長進了不少。
許姨娘雖然擔心兒子的安危,卻讚同地說道:“夫人,您聽鶴兒的,讓他留下做陷阱。”
葉初棠實在沒心思和祁家人解釋太多。
她板著臉,語氣嚴肅。
“有教三弟的工夫,我已經做好了陷阱了,你們趕緊走,耽誤的時間越長,我就越危險!”
這話成功讓所有人聽令,立刻順著葉初棠之前所指的方向離開。
祁老夫人原本想問一下祁宴舟如何了,也沒問。
她怕自己多說一句,就會多浪費一點時間。
昏迷的祁靜瑤被押送的官差帶走。
陳家人立馬“詐屍”,亦步亦趨地跟著離開。
葉初棠確認落腳點沒人後,立刻用土係異能做陷阱。
這裡的形狀是一個漏鬥,易守難攻。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隻要派武力值高的人守住漏鬥口,群狼很難從正麵攻進來。
可惜他們算漏了狼會打洞,被掏了“屁股”!
好在祁家人都活著。
葉初棠很快就用土係異能在“漏鬥”的底部做一個流沙陷阱。
圓形的流沙坑,直徑有二十丈長,足夠埋葬幾百頭狼。
她之所以不直接用異能將狼拉到土裡,是因為消耗的功德值太多了。
至少得過萬點。
可做一個流沙坑,花費一千點不到。
葉初棠做好陷阱後,進空間換了身男人的裝扮,寫了張字條。
她來到人狼大戰的外圍,用男人的聲音高喊。
“祁宴舟!”
喊完,她將綁著紙條的箭,射向祁宴舟。
箭矢沒有箭頭,就算祁宴舟被射中,也不會出事。
祁宴舟順著聲音看過去時,箭矢已至跟前。
他準確地抓住。
遠處的黑色身影原地消失。
他立刻收回視線,解下字條,看上麵的內容。
字是葉初棠用左手寫的,祁宴舟自然認不出她的字跡。
看完之後,他大喊道:“跟我走!”
狼群沒了馭狼人的控製,沒了理智,徹底瘋了。
它們隻有一個目的:將所有獵物都撕碎,不死不休!
祁宴舟帶著護國軍朝落腳點逃離。
武功高強之人斷後。
狼群在後麵緊追不舍。
碧綠的雙眸泛著嗜血的猩紅。
到了落腳點附近,祁宴舟將流沙坑的事說了。
“我先過去。”
流沙坑此刻看不出異常,和普通的平地一樣。
可一旦持續受力,就會往下陷。
祁宴舟的輕功最好,由他先過流沙最合適。
祁書硯都來不及說一句“小心”,祁宴舟就將輕功用到極致,腳尖隻點地一次,就過了流沙坑。
然後,他腳踩高聳的巨石堆,上了頂部。
這裡有葉初棠早就準備好的長繩索,用來救陷入流沙之人。
“可以了,過!”
孫楚和祁書硯先行一步,護國軍跟上。
馬上要輪到斷後的韓衝幾人時,流沙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地下凹陷。
他們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往流沙裡走。
然後及時抓住祁宴舟拋下來的繩子,脫困。
狼群的眼裡隻有獵物,壓根就感受到危險,爭先恐後地跳入流沙坑,眨眼被淹沒。
很快,狼群的數量就減少了一半。
剩下的狼因對危險的本能避讓,停在了流沙坑的邊緣。
鋒利的狼爪刨著地麵,嘴裡發出憤怒的嘶吼。
祁宴舟等護國軍都安全後,抓著繩索往狼群的位置跳過去,以身為餌。
眼見著他就要落入狼群之中。
狼群看著主動送上門來的獵物,立刻忘記危險,爭相起跳,朝祁宴舟咬去。
千鈞一發之際,祁宴舟迅速沿著繩索往上爬。
狼撲了個空,掉進流沙坑。
如此幾次,所剩的瘋狼全被埋在了流沙坑。
危險徹底解除,巨石之上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孫楚看著熟悉的登山繩,默默替葉初棠收起來。
祁書硯看到後,說道:“這繩子挺結實的,也不知是什麼材質,之前都沒見過。”
孫楚笑著道:“‘鬼盜’有通天之能,拿出什麼都不奇怪。”
祁書硯讚同地點了下頭,“這倒也是。”
說完,他站起身,“走吧,去找爹娘會合,也不知道他們傷得怎麼樣了?”
落腳點有血跡,有人和狼的屍體,一看就是之前經曆了一場惡戰。
祁宴舟順著繩子上了巨石頂,遙望向燃著火把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