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舟和葉初棠今日隻宴請親朋好友,來的人並不多。
加上自家人,也就兩桌。
今日天氣不錯,宴客的桌子被擺在了院子裡。
大家圍著安安和樂樂,一邊逗弄孩子,一邊聊天。
葉初棠看著從後院過來的宋景寧,發現他換了身外衣。
醉香坊雖然沒傳出什麼流言,但她猜到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宋景寧上前,向眾人行了一禮。
“宋某實在抱歉,耽誤大家用膳了。”
孫楚大大咧咧地說道:“口頭歉意可不行,一會自罰三杯!”
“行,沒問題。”
“陳姑娘怎麼還沒來?就等她了。”
葉初棠並不沒有告訴大家陳若雲出了府。
她看了宋景寧一眼,笑著道:“她應該快來了。”
說完,她將宋景寧拉到一旁。
“兄長,你和陳姑娘解開誤會了嗎?她沒事了吧?”
宋景寧壓低聲音說道:“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不會再胡思亂想,胡作非為。”
“胡作非為?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隻當她今日沒有出過府就行了。”
葉初棠見宋景寧不想多說,沒有追問。
但她問了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兄長,你和陳姑娘……”
宋景寧知道葉初棠想問什麼,肯定地回答她。
“沒可能。”
他和陳若雲之間的現實問題太多了,就算是兩情相悅,也不適合成婚。
更何況,他對她並無感情。
陳若雲替他擋白虎的那一下,的確讓他心生恍惚。
冷靜下來後,他知道那不是心動。
是驚訝,是震撼,是感激。
畢竟舍己為人,沒幾個人能做到。
葉初棠知道,感情之事冷暖自知,不該乾預。
“兄長,不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宋景寧笑著道:“你也是。”
沒多久,換了衣裳的陳若雲就來了前院。
她雖然喝了醒酒茶,但臉上依舊泛著醉酒的酡紅,而且酒氣也沒散。
一走過來,孫楚就聞到了。
他笑著打趣,“喲,陳姑娘這是自己先喝上了?”
陳若雲隨口解釋道:“高興,自酌了幾杯。”
“自酌多沒意思,一會我陪你喝。”
“好啊,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祁宴舟招呼大家落座,丫鬟上菜。
菜都是葉初棠從空間拿出來的,大多來自禦膳房,新鮮又珍貴。
菜大多是許姨娘做的,祁宴舟和祁鶴安也做了幾道,擺了滿滿一大桌。
大家向安安和樂樂送祝福。
將所有美好的詞都用在了兩個孩子身上。
葉初棠和祁宴舟舉杯。
“一杯薄酒,聊表謝意,今日沒有外人,大家隨意點,不用拘束。”
說完,兩人一飲而儘。
宋景寧默默地喝了三杯。
陳若雲看到後,知道他在自罰,也跟著喝了三杯。
推杯換盞間,越來越熱鬨。
安安和樂樂大約是覺得有些吵,哼哼唧唧的。
飯吃到一半,門房來報。
“家主,夫人,老祖宗前來送禮,此刻在大門口候著。”
這話一出,談笑的眾人立刻噤聲。
祁宴舟沒有任何猶豫,說道:“祁家今日隻宴親朋,不收禮。”
言外之意,祁家大房和二房分了家,再無瓜葛。
門房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