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就愛小肚雞腸,且說話算話。”
說完,她解了秋華的定身穴,再次點了啞穴。
以免她一會被割舌的時候,吵到旁人。
她看向下人,提醒道:“將她帶去二房再動手,彆臟了咱們的地。”
下人連忙應下,“是,夫人。”
老祖宗和秋華被帶走後,祁家人便散了。
祁書硯不想明日的大喜日子發生任何意外,派人將祁府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
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他才回院子休息。
葉初棠和祁宴舟回了棠舟院。
兩人泡完溫泉,躺在床榻上聊天。
葉初棠抱著祁宴舟精瘦的腰身,開心地說道:“這次不僅徹底解決了二房,還能便宜買鋪子買良田,一舉兩得。”
馬上就開春化雪了,二房得儘快處理鋪子和田產,必然會低於市場價出售。
再用點手段,差不多半價就能拿到。
對於黑心黑肺的人,她有得是陰謀詭計懲治他們。
祁宴舟親了親葉初棠的額頭。
“和二房決裂,的確是好事,就算皇帝將他們抓了,我們也無需理會。”
雖說二房惹出了不少事,但將他們接來天山郡,也算接對了。
耗光了親情,以後便是陌路人。
“說得不錯,京城最近可有消息傳來?”
“沒有,很多路都被大雪封了,消息傳不過來,但應該也快了。”
如今,天山郡白日的氣溫已經在零度以上了。
越往南,氣溫越高,塔城以南應該都進入了春天。
葉初棠困倦地打了個哈欠。
“不知道狗皇帝收到西夷、南陵和東桑被滅了四十萬軍隊的消息後,會不會做什麼?”
祁宴舟肯定地說道:“不會!”
就算北辰國有能力吞並四個鄰國,皇帝也不會出兵。
因為國庫空虛,他寧可將銀子花在自己身上,也不會花在糧餉和糧草上。
而且皇帝也怕四國聯合反撲,造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麵。
導致兵馬不足以維持北辰國的穩定。
到時候,有野心的人,一定會趁機造反!
葉初棠也覺得狗皇帝沒魄力一統天下。
她往祁宴舟的懷裡鑽了鑽。
“睡吧,明日會很忙。”
***
次日。
天還沒亮,祁家就燈火通明,熱鬨非凡。
府內雖然被灑掃了很多遍,但丫鬟小廝又做了一遍清潔。
廚房更是熱火朝天,開始準備婚宴的飯菜。
廚師是天下樓的,許姨娘也在幫忙。
葉初棠起床推開門,就聞見了飯菜的香味。
院中寒梅的花香都快被掩蓋了。
她看向收拾好的祁宴舟,說道:“今日的賓客應該會來不少。”
天山郡的路都通了,各縣鎮的官員肯定會來賀喜。
“嗯,準備了三十桌,應該夠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進祁家的門參加婚宴。
“人多就容易出事,一定要盯緊一些,二房那邊也彆放出來咬人。”
祁宴舟被葉初棠的話逗笑。
“放心,二房被嚴密看守,就算鑽狗洞也出不來。”
葉初棠放心了些,問起了郭婷婷。
“郭婷婷有派人看著嗎?可彆對兄長賊心不死,做出點什麼事來。”
郭婷婷在雲飛鸞被斬首之後,就被老祖宗嫁給了一個珠寶鋪子的掌櫃當續弦。
掌櫃的年紀雖然大了些,但家產頗豐。
就是納了好幾房妾室,內宅相當熱鬨。
祁宴舟並沒有關注郭婷婷的事,但聽說了一些。
“郭婷婷每天忙著鬥小妾,想要懷個孩子傍身,應該是認命了。”
“派人盯著她點,可彆在大喜的日子裡讓人看笑話。”
“好,我一會和南驍說一聲。”
夫妻倆一邊說著,一邊到了大廚房。
早飯已做好,誰起來了誰先吃。
祁家人都起得早,已經各自在膳房用膳了。
吃完飯,也沒什麼事,就坐在一起聊天。
午時過後,和祁家關係的好的人,陸陸續續地來了。
祁書硯很少穿顏色鮮豔的衣裳,今日一身紅衣驚豔了所有人。
賓客多了,議論聲也多了。
“都說祁二公子俊美非凡,祁大公子也不遑多讓。”
“新郎官今日穿著喜服,容光煥發,更勝一籌。”
“那夏姑娘真是好命,一介平民竟然能嫁進祁家來!”
“她可不是普通的平民,當年青河縣地龍翻身,她救了大公子的命。”
“但她嫁過人……”
“噓!這話可不許說,不然天山郡沒你的立足之地!”
今日,祁府的護衛是護國軍。
武功高強,耳力過人
他們將不友好的聲音聽在耳裡,並記住那人的長相,方便事後算賬。
申時整。
喜樂起,鑼鼓喧天。
祁書硯騎著高頭大馬去迎親。
夏家的宅子離祁家不遠,迎親的隊伍走了約莫一刻鐘就到了。
雖然夏家隻有夏川柏和夏姝。
但祁書硯為了熱鬨,讓和夏家相熟的人,都來夏家做客。
有人攔門,有人為難新郎官,有人要紅封。
小小的宅院充滿了歡聲笑語。
夏姝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和祁書硯一起給含淚的父親敬茶。
“爹,女兒以後不能在您跟前儘孝,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放心,爹能照顧好自己,你嫁進祁家,一定要孝敬公婆,與人為善,和夫君恩愛兩不疑。”
“女兒謹遵爹的教誨。”
夏姝說完,向父親磕頭拜彆。
祁書硯等夏川柏喝完茶,立刻奉上自己那杯。
“嶽丈,祁夏兩家離得近,小婿會常帶著姝兒回來看您。”
“好好好,姝兒性子直,有時候說話做事不太討喜,你多擔待些。”
“我的不足之處更多,姝兒才要多擔待些。”
夏川柏知道祁書硯是真心對女兒好,笑著喝了女婿茶。
“快起來,趕緊出門,彆誤了吉時。”
祁書硯還要帶著花轎遊街,便沒有在夏家久待。
回祁家的路,他選擇了繞遠。
一路上扔喜錢,送喜餅,獲得了滿城百姓的祝福。
郭婷婷站在珠寶鋪子的二樓,看著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手裡的帕子都快被扯壞了。
突然,一具肥胖的身體貼上她的後背,語氣不悅。
“夫人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