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花了大半天時間,安排好了鋪子的春季銷售問題。
也和夏姝談好了代她去上醫術課的事。
然後去找了孫楚一趟。
孫楚得知短時間內都不用早起去操練祁家軍,開心溢於言表。
“終於不用苦哈哈地早起了,你放心,大棚和水泥的事,我會辦好。”
說完,他提出疑問。
“運輸石灰石倒是不難,但你打算怎麼開采?”
其實開采也不難,因為石灰石並不堅硬。
但葉初棠給他的計劃表裡,並沒有開采的相關事宜。
“我能弄到火藥,開采不難。”
葉初棠的話提醒了孫楚,他嘿嘿一笑。
“我知道火藥的配方,但比例記得不清楚,你說我們要不要嘗試做一些出來?”
有了火藥,一統天下都不算難事。
葉初棠搖頭,“冷兵器時代,還是彆太先進。”
火藥的威力太大,若用來傷人,一死一大片。
這也是她去支援臨州城,卻沒有直接用火藥開炸的原因。
以免被有心人利用,用來做壞事。
至於用火藥開采石灰石,隻要不搞出太大的聲響,就不會被人發現端倪。
孫楚覺得葉初棠說的有道理。
“太過逆天的東西,的確會帶來不少麻煩,明天我就不送你了,一路順風。”
“嗯,你做好我交代的事就行。”
葉初棠離開天下樓,回祁家。
吃過晚飯,她陪安安和樂樂玩了一會,然後和祁宴舟去書房商量“五年計劃”。
挖河開渠,修建城牆和道路,種糧食搞養殖,發展經濟,將荒漠變綠洲。
修路和綠洲在五年之內難以實現,其他可以。
“希望五年之後,我能手握北辰國的經濟命脈。”
祁宴舟肯定地說道:“阿棠,你一定能做到。”
在他看來,隻要是葉初棠想做的事,就沒有不成功的。
“我也這麼覺得。”
葉初棠說完,回房收拾行李。
雖然空間裡什麼都有,但樣子還是得做一下的。
次日。
葉初棠吃完早飯,帶著行李出發。
離開之前,她去了一趟知州府,找蕭何要了一份蓋印章的文書。
文書的內容是讓各縣鎮的官員聽她安排調遣。
她拿著文書,策馬離開了天山郡。
如今的氣溫升了不少,太陽出來後,哪怕是騎馬,也沒有多冷。
出了郡城,葉初棠一路往東,去了石灰石的開采地。
以前在末世,對付喪屍時,她學過炸山。
葉初棠用土係異能在山體裡鑽孔,並放入雷管,進行爆破。
轟的一聲巨響,腳下震動。
石英山分崩離析,激蕩起漫天灰塵。
“搞定!”
忙完,她就一門心思地找地下水源去了。
其實隻要有土壤覆蓋的地方,就有地下水,隻是深淺不同。
西北地勢高,又是沙土,蓄水能力差。
一般來說,暗河的水至少在地表的十丈以下。
有的暗河甚至在百丈以下。
而葉初棠要找的便是最寬最淺的地下暗河,還容易開挖的。
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先去府衙,用知州府的文書帶走一隊官差。
對百姓而言,官差的話可比她管用多了。
找好適合挖井的位置,她便讓官差給農戶下命令,挖井。
“馬上就春播了,可旱情依舊持續,想要有收成,你們就必須儘快將水井挖好。”
農戶雖然覺得在做無用功,但也不敢反駁官兵。
葉初棠一看他們的樣子,便知等官差一走,他們便會消極怠工。
她說道:“我相信你們有很多人已經領到我免費發放的種子,若努力過後沒收成,我不會怪你們,但你們若因懶惰而導致沒收成,可以要賠錢的!”
官差也威脅道:“我告訴你們,官府的糧倉也沒多少糧食了,你們若想靠救濟糧活著,那是不可能的,若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地乾活!”
裡正見官差生氣,連忙安撫。
“官爺,不是我們不想乾活,而是不可能挖出水井!”
誰不知道水井的重要?
他們不怕吃苦,也早就挖過,卻從沒有人能挖出水來。
葉初棠理解農戶的擔憂,指著她圈好的位置說道:“往下挖十五丈左右,若是沒有水,種糧就免費送你們了。”
這對農戶來說是很劃算的買賣,紛紛答應。
“好,我們答應。”
畢竟之前領種糧的時候,他們和官府簽了文書,要拿收成去還的。
若種糧變成免費的,是種還是吃,就由他們說了算!
葉初棠擔心有的村民偷奸耍滑,導致進程慢,便留下兩個官差當監工。
“若水井挖出水來了,就讓你們大人給蕭知州傳信。”
“是,祁夫人!”
***
天山郡的麵積實在是太大了。
葉初棠馬不停蹄,花了二十天才跑完所有村落,安排好挖井的事。
途中,她還遇到了在縣鎮巡視的宋景寧。
忙完後,葉初棠沒有回天山郡,而是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將臨州城轉了一圈。
然後將各村落適合挖水井的地方都在地圖上做了標記,去了臨州城。
臨州城因之前被厚厚的大雪埋了,如今春暖化雪,潮濕且冷。
但這潮濕隻限於郡城,其他地方依舊旱得厲害。
葉初棠去了將軍府。
陳奎不在,陳夫人見葉初棠突然造訪,很是意外。
“祁夫人,你怎麼來了,快請進。”
葉初棠沒有進門,將標注好的地圖交給陳夫人。
“這是挖井圖,請夫人交給陳將軍,儘快挖井取水,完成春播。”
陳夫人雖然沒聽太懂,卻恭敬地接過地圖。
“祁夫人,進來喝口茶,我讓人去將夫君找回來。”
“不用,我離開月餘,想孩子了,夫人將地圖轉交給陳將軍就好。”
陳夫人想到病重的庶子,連忙叫住翻身上馬的葉初棠。
“祁夫人,陳家庶子病重,能請你看看嗎?”
葉初棠想著跟在宋景寧身邊的陳若雲,點了點頭。
她翻身下馬,隨陳夫人進了將軍府。
陳家庶子病得厲害,高燒不退,神誌恍惚,呼吸時急時緩。
陳夫人解釋道:“慶兒是娘胎帶出來的病,身體一直不好,每到換季就容易發病,今年格外嚴重,用了很多藥,卻沒有任何起色。”
葉初棠看著躺在床上的半大孩子,想起了自己認的弟弟陳知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