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滿朝文武的麵,攝政王當真連表麵功夫都不屑做了嗎?
“即日開始,由長公主暫代禁軍統領一職。”姬禦蒼語氣冷冷,“不得有誤。”
平遙長公主微微欠身,從容優雅:“多謝皇叔信任,我一定守護好宮廷安危,絕不讓太後和皇上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
姬禦蒼無視姬瑾僵白的臉色,亦不理會大臣們震驚憤怒的表情,目光微垂,看著跪在殿上的秦硯書,眼神冷若寒潭。
“秦硯書。”姬禦蒼聲音冷冽如霜,“今日帶你來此是有一事相問,你最好如實回答。”
秦硯書受三十杖責才過去沒多久,至今傷勢未愈,此時跪在殿上,神色蒼白而頹靡,眼神帶著幾分細不可察的絕望。
“攝政王是想問沈凝郊外遇襲一事?”秦硯書像是早知道今日來殿上的目的是什麽,平靜地抬起頭,注視著正前方的皇上和攝政王,“有加害人就有受害人,臣想見攝政王妃一麵,隻要攝政王答應,臣自然和盤托出一切。”
“硯書!”秦國舅眼神驟縮,怒不可遏地看著他,“攝政王妃是內命婦,豈是你一個外男想見就能見到的?何況這是議事大殿,不是誰家府邸的後花園!”
秦硯書沉默地垂眸,渾身縈繞著死寂之色:“我承認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想當麵跟攝政王妃賠罪。”
什麽?
滿殿大臣嘩然。
他們不敢置信地看著秦硯書,眼裏竟是愕然和震驚。
“硯書。”秦國臉色凝結,眼底泛起駭然之色,“你在說什麽?你是這些日子養傷養糊塗了還是魔怔了?!”
秦硯書麵色悲涼:“父親,兒子沒有糊塗,方才所言一字一句皆是實話,攝政王既然已經找到了證據,我就算否認也無濟於事。”
秦國舅氣得發抖,猛地站起身,抬起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你胡說八道!我看你是中邪了!來人!來人!把他拖出去!趕快給我把他拖出去!”
“秦國舅咆哮大殿,禦前失儀。”姬禦蒼冷聲道,“拖出去打二十杖。”
平遙長公主抬手示意,剛才負責把秦硯書押上來的幾個禦林軍走上前,一左一右扣著秦國舅的肩膀,強硬地把他往外拖去。
“皇上!皇上!”秦國舅憤怒地嘶聲高喊,“攝政王和平遙長公主這是聯手謀反,他們要鏟除異己,徹底架空皇上的權力!皇上,皇上——啊!”
姬瑾沒說話,像是失神一般呆呆地坐在龍椅上,聽著外麵一聲聲慘叫,隻覺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脊背,冷得讓他想打寒顫。
皇叔這是想動真格的?
他真的想奪他的皇位?
為什麽?
往常他雖冷漠難以親近,可早朝時卻從不讓自己難堪,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姬瑾薄唇一點點抿緊,麵色蒼白如紙。
是因為他讓平遙長公主殺了沈凝,終於惹怒了他?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