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蘭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著平遙長公主，臉色微白：“長公主殿下，臣女……臣女……”
“你什麽？”平遙長公主淡問，“你能給秦羽墨什麽好處？讓他成為秦家嫡子，還是把秦家以後的掌家之權交給他？”
秦芷蘭臉色漲紅：“他隻是庶子……”
“滾出去。”平遙長公主環顧一周，“不經本公主同意，你們就敢放一個不相幹的人進來新房，怎麽做事的？”
“長公主饒命！奴婢該死！”
“今晚本公主大婚，不想手上沾血，饒你們一次。”平遙長公主冷冷說道，“把秦家女子丟出去，從此以來，長公主門前謝絕秦家人靠近。”
“是。”
平遙長公主走近一些，看著秦羽墨不發一語的樣子，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在想什麽？”
秦羽墨目光微抬：“方才那個人真的是鳳陽將軍？”
平遙長公主微微挑眉：“我還以為你會先解釋解釋，秦芷蘭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秦羽墨道：“她是自己來的，外麵人見她是我的妹妹，沒敢阻攔。”
平遙長公主冷哼一聲。
“應該是吧。”她漫不經心地點頭，“身段，容貌，聲音都很像。”
秦羽墨雙手微緊：“那長公主不打算跟他……”
“跟他什麽？”平遙長公主挑眉，“舊情複燃？重續前緣？”
秦羽墨垂眸不語。
“這三年裏，本公主身邊沒有他，不照樣過得很好？”平遙長公主嗤笑，“就算他是真的淩鳳陽又如何？他說走就走，說來就來，本公主還得守著他不成？”
秦羽墨還是沒說話。
“他想得美。”平遙長公主冷笑，“我可不會蠢到為了他一人，放棄整片後花園。”
說著，她低頭親了親他的臉，“別想那麽多了，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喝交杯酒吧。”
秦羽墨眉眼溫軟：“長公主喜歡一整片後花園？”
“廢話。”平遙長公主斜睨著他，“難道你不喜歡？”
秦羽墨語塞：“我……”
他沒有喜歡的資格。
“一枝花再怎麽美麗驚豔，也總有枯萎凋零的時候。”平遙長公主道，“擁有一整片花園就不會。這支凋零了，還有另外無數支綻放著，何況每年都會開出新的花朵來，本公主想寵幸哪支就寵幸哪支，永遠不會有膩的那天。”
牡丹富貴，梅花清冷，蘭花雅致，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甚至是月季也有月季的美。
她今年喜歡牡丹，明年說不定喜歡蘭花。
今天心情好想去牡丹園走一走，明天心血來潮說不定隻想逛梅園，後日坐在湖心涼亭裏，欣賞著滿湖盛開的荷花也不錯。
傻子才放棄所有花而隻選擇一支。
“荷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牡丹雍容富貴不可踐踏，梅花清冷高潔，自有風骨。”秦羽墨神色淡淡，“這些花待在園中各有風采，靜靜欣賞是不是更好一些？若每天采擷，會不會破壞了他們原有的美感？”
平遙長公主眉梢微挑，“你想說什麽？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獨寵你一人？”
秦羽墨抿唇：“臣不是這個意思。”
“管你是什麽意思。”平遙長公主命人把交杯酒端來，“想讓本公主獨寵的人，得有獲得獨寵的本事，不是嘴上說說就能成的。”
女官端來了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酒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