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臉色蒼白至極,額頭全是冷。
然而此時他輕抿著唇,心頭卻一片溫熱:“臣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庇護。”
平遙長公主皺眉:“這不是本宮第一次庇護你。”
“嗯,不是第一次。”秦羽墨點頭,“但今日跟上次不同。”
上次雖然也是庇護,但更多的是帶著他回去耀武揚威,有點狐假虎威的報複,那是秦羽墨第一次看到嫡母吃癟。
而這次卻是切切實實救他於危難之際。
“疼嗎?”
秦羽墨沉默片刻,斂眸道:“已經習慣了。”
平遙長公主沒再多說什麽。
馬車很快回到長公主府,平遙長公主和秦羽墨先後下車,身後的秦夫人望著眼前這座威嚴氣派的長公主府,心頭生出了不安,腳下如生了根一樣不敢再邁出去一步。
“長公主,臣婦……臣婦是羽墨的長輩,今天讓他去祠堂隻是為了拜見列祖列宗,家法是秦家的規矩,臣婦並非故意虐待他,長公主——”
“秦夫人太聒噪了。”平遙長公主轉頭看她一眼,語氣平靜,“你擺出當家主母的架子時有多威風,此時就應該繼續保持你的風度,而不是像個慫貨一樣叫囂個不停。”
“長公主——”
“你放心,本公主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平遙長公主淡淡一笑,“到了長公主府,本宮會先驗傷,秦羽墨挨了多少,你的女兒翻倍受下就行。”
說完這句話,她抬手命令:“把她們帶進去,就在本公主的院子外麵,準備好春凳,本公主很想看看她們的母女之情有多深。”
“是。”
回到寢殿,平遙長公主命秦羽墨把衣服都脫了,讓她檢查檢查。
有侍女去拿了藥膏過來。
不過藥膏隻是備用,早在他們從國舅府回來之前,已經有人去請了太醫。
秦羽墨身上衣衫一件件被褪下,露出清瘦的脊背,原本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早已經腫得老高,有些已充血發青發紫,看著格外讓人心驚。
寢殿裏空氣冷得刺骨。
秦羽墨轉頭看了平遙長公主一眼,見她臉色難看,低聲說了一句:“臣都習慣了,不礙事的。”
平遙長公主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去床上趴著,等會兒讓太醫看看。”
“嗯。”
平遙長公主轉身走了出去,倚著門框,看著被強製帶進院子裏的秦夫人,冷冷一笑:“秦夫人下手挺狠啊。”
“長公主明鑒!”秦芷蘭急聲為自己的母親辯解,“母親教訓兒子天經地義!就算二哥是駙馬,可他永遠都是秦家庶子,父親和母親有教訓他的資格,長公主不該以這個理由剝奪母親的權利,更不能報複——”
“把秦芷蘭綁起來。”平遙長公主淡淡開口,“本公主喜歡公平,找個藤鞭過來,先打秦芷蘭三十下,既然秦夫人口口聲聲把駙馬當成自己的兒子管教,那麽對女兒也應該一視同仁。”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