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知道他來縣城,還讓他多住兩天,這對他來說,實在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犯愁。
何靜在縣城差不多一手遮天,連縣委書記都讓她三分,得她青眼有加,王有才按理說該高興才是,可王有才就是擔心她萬一哪天一高興,再招他去伺候,那他的樂子可就大了。
縣城不比望溪村,可沒有王二驢來替他頂缸,萬一真被他猜中,那豈不是委屈了二弟?
好在何靜暫時沒這個意思,還讓於文瓔休假陪他,這正方便了他。
於文瓔找他來縣城,其實沒有急事,據她所說,隻是借著送材料的機會,想跟他聚一聚。可他心裏自然清楚,這是給他表現的機會呢,於文瓔想要什麽,他能不清楚麽?
酒過三巡,王有才打車,先和於文瓔一起把餘冰冰送回了家,接著又送於文瓔。
把於文瓔送進了家門,隔著院子看到花園後的小樓裏有燈光,他心裏忍不住嘀咕,這是她男人在家?可沒聽說她有男人啊,到底有什麽不方便的?
想不通,他也懶得再想,正尋思打個車回賓館,一輛黑藍色的別克商務加速駛來,在他前邊嘎吱一聲刹住了。
車門拉開,呼啦啦下來六七個人,打頭的一個,腦袋包得跟個棉花球似的,但從體型和衣服上還能看出,這不是旁人,正是剛被王有才修理得頭破血流的馮秉綸。
王有才一貓腰,腳踝上的匕首抽了出來,反扣在手裏,冷冷的盯住了馮秉綸:“怎麽,心裏不服,想來找場子是嗎?”
剛剛還一臉怨氣的王有才,匕首在手,立刻變得殺氣騰騰。
在回龍灣,那是因為身邊有餘冰冰,這會兒沒了掣肘的事兒,他完全可以放開手腳,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溜,憑馮秉綸這樣的廢材,想整死他可不那麽容易。
誰知馮秉綸離他三米就站住了腳:“別誤會,小弟跟來,是想請王哥去宵夜。今個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王哥,這回算是賠禮,請王哥務必賞個臉。”
王有才眯著眼一笑,宵夜?不是鴻門宴吧?
這時,另外幾個人也都站到了王有才麵前,馮秉綸伸手介紹:“這幾個都是小弟的死黨,家裏也都是在政府混飯吃的,今個他們對王哥不敬,現在我都給帶來了,王哥想怎麽罰他們,他們都認。”
說著,他看向幾人:“叫王哥,給王哥道歉!”
幾人齊刷刷的一鞠躬:“王哥好,王哥對不起!”
王有才不由得樂了,要說擺鴻門宴,馮秉綸應該沒那個膽子,他們這是衝著於文瓔所說的整肅風紀來的了,擔心他跟何靜告他們一狀,連累他們的老爹老媽撞在槍口上。
“你小子倒挺會來事兒,說吧,安排了什麽節目?”
雖然心裏料定他們是想巴結討好,但他還是謹慎的試探。
馮秉綸一見他有鬆口的意思,趕忙笑道:“王哥要是有什麽想玩的,您盡管說,小弟立刻就去安排。要是王哥沒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那小弟找個地兒,保管讓王哥滿意。”
他這麽一說,還真把王有才心思說活絡了。
“成,正好今晚有工夫,就跟你們逛逛縣城。”
馮秉綸一挑拇指:“王哥夠痛快,上車,小弟那邊已經打過招呼,咱這就走著!”
王有才把匕首別在腰裏,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馮秉綸親自開車,商務車連頭都沒挑,直接鑽進了近郊別墅區。
車在別墅區裏拐了幾個彎兒,來到一個很寬敞的大院,院牆不高,都是半截黑鐵柵欄,但院子裏,貼牆根種著一排排高大的槐樹,別說是黑天,就算大白天的,從外邊也根本看不著裏麵有啥。
車在鐵門前晃了兩下大燈,門開了,裏邊兩排彪悍魁梧的禿頭警衛同時鞠躬。
馮秉綸按了下喇叭,直接往裏開,扭頭衝王有才笑道:“不是小弟吹,這野貓會所可是縣裏最高級的私人會所,任你再有錢,沒人介紹也進不來。”
王有才嘿嘿一笑:“野貓?這名起的有意思。”
從野貓會所出來,天早剛放亮,馮秉綸開車把王有才送回了賓館,才又跑回醫院換藥去了,王有才心裏頭琢磨,也真是難為這小子了。
直到這會兒,他一身酒氣都沒散幹淨,回到二零三,把杜曉娟心疼的夠嗆:“不能喝就別逞能,為了那個開發辦主任,別再把命搭上。”
敢情杜曉娟看到了馮秉綸送他回來,以為他通宵喝酒應酬去了。
王有才哪會傻到去解釋啥?將錯就錯,由著她點了碗醒酒湯,躺在床上,任她一勺一勺的喂到他嘴裏,耳朵裏聽著她的埋怨,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八點多鍾,被電話吵醒了,他使勁兒揉了揉疼得快要裂開的腦袋,接了電話……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