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妥了這些,他轉頭往病房走,心裏琢磨,該怎麽收拾這個周大白話。
周大白話的同夥趙冬鄉都服了,他卻不服,顯然不是仗著有錢,就是覺著自己的後台更硬。可動了他王有才的人,又耽誤了他的事,他就算絞盡腦汁也得把這頭肥豬的下水拽出來,燉上一大鍋殺豬菜不可!
他邊尋思邊走,可剛拐進病房的走廊,就瞅見田家柱他們的病房外,圍著不少人。
病房的門開著,圍觀的都都遠遠的站著,探頭往裏邊瞅。
王有才納悶:“這醫院的效率這麽快?剛給他們調換完病房,就來人給他們搬地方了?”
可轉念一想就覺著不對,傷號搬個家有什麽好看的?
他心裏一沉,以他的經驗,引來旁人圍觀,一個個隻敢遠遠的站著看的事,準沒好事!
“這回或許能用到田啟發這條地頭蛇了。”他迅速撥通了田啟發的電話,田啟發正好離醫院不遠,答應立刻過來。
打完電話,他加快腳步,沒等到近前,就聽見病房裏傳來肖琳琳的喊聲:“這裏是醫院,不準你們胡來,你們要是再不出去我就喊保安了!”
他大步竄上前撞開圍觀的人群,在門前穩住身子,往裏邊看去。
房內的情形,讓他熱血上衝,腦門上一條條青筋全都繃了起來。
屋裏多了三個穿著光鮮的男人,手裏都拎著橡膠警棍,正衝著田家柱四人耍狠。
田家柱四人都被從床上揪了起來,連打了石膏的趙二保子都不例外,在窗戶下邊蹲成一排,打頭的趙二保子腿上有石膏,根本蹲不下,隻能坐在冰涼的地磚上,橫在地上的腿,正被一個肥得直冒油的胖子踩在腳下。
胖子陰笑著轉動大腳,像玩球一樣使勁兒碾著他的傷腿:“有錢住醫院,沒錢還我,以為我周福海好糊弄?躲到這裏,就以為我找不著你們了?”
趙二保子吃疼,抻個脖子嘶喊,可周福海卻把橡膠警棍捅進他嘴裏,轉著圈使勁攪和,他隻能發出陣陣嗚嗚聲。
肖琳琳本來不敢上前,但看到周福海禍害她的傷患,忍不住了,想要衝進去救人。
守門的男人見了,一臉壞笑的揮起巴掌:“嘰嘰哇哇的叫得老子心煩!”
可不等他巴掌落下,就被一隻大手擒住了手腕,那男人抬頭看去,臉上的壞笑頓時僵住,愕然驚呼:“王有才!”
王有才笑著把肖琳琳拉到身後:“幾位好大的威風,好牛逼的氣勢,周大白話,垃圾回收站擱不下你們了是吧,非得往醫院裏擠!”
他這話聲音不大,卻把屋裏所有人目光都吸引過來,田家柱一見他來了,興奮的站了起來:“有才,你再不回來……”
話沒說完,周福海手上那根還沾著趙二保子口水的警棍就落到了他腦門子上,嘭的一下把他削得坐倒在地。
周福海這才一臉冷笑的轉向王有才:“再牛逼,還能牛得過你王副村長麽?一個打八個,七個斷了腿,這戰績,周某自愧不如。”
不等王有才開口,他又呲笑了一下,大腳踩在了田家柱的膝蓋上:“不過,我手裏還真有幾張王牌,你要是不想讓他們也斷腿,以後就特麽少管點閑事兒,賬本怎麽拿去的怎麽給我還回來,再給我預備三十萬車馬費,咱這個回合,就算清帳!”
王有才打進門之後就一直在笑,周福海說的越多,他笑的就越燦爛,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你收破爛收習慣了吧,啥都想要!”
話一出口,他抓著那男人的手,猛的拍向一邊的點滴架子。
這病房的點滴架子都是用那種拇指粗鐵棍燒成的,上邊有牛角一樣的掛鉤,那男人的手,狠狠拍在掛鉤尖頭上,連骨帶肉,噗嗤一聲被刺穿,疼得他尖叫著矮了下去。
這會兒,王有才已經竄起,順手抄起另一根點滴架子,狠狠砸向周福海,可目標卻不是他的腦袋,而是他踩在田家柱身上的那條腿。
“呼!”
鐵架子的底座至少也有二十來斤,被他猛掄起來,帶起的風聲讓人心驚。
周福海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眼瞅著這一下掄上,他非斷腿不可,隻能趕緊往後閃。
可他忘了,身後地上還坐著個趙二保子呢。
趙二保子橫在地上那條腿,剛剛還被他踩在腳下,現在卻成了要他命的東西,一下把他絆得仰天就倒,肥碩的身子砸在一張鐵床的床頭上。
隻聽叮當一陣亂響,床塌了,他摔進了廢鐵堆。
王有才緊跟一步竄過去,手裏的點滴架子逼在了他的眼眶上,鐵杆子那冰冷的觸感傳來,讓一開口就是一大串廢話的他,徹底失了聲。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