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邊的事兒弄得差不多了,等我去安排一下他們幾個的事兒,咱們也該回村裏合計合計怎麽開發了。”
王有才起身出了病房,來到護士值班室,可值班室這會兒居然空無一人。
“大夫,有大夫在嗎?”王有才大咧咧的進了屋,四處看了看,見屋裏有個小門,門虛掩著,窗戶上擋著個白簾,也不知道裏邊有人沒人。
他想都不想,直接推門而入,隻見肖琳琳穿了一身內衣,背朝門口,站在鐵衣櫃門前,一手翻弄櫃裏的白製服,一手拿著手機,耳朵上帶著耳機,不知是在聽歌還是在打電話,連他進來都沒發現。
他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露出壞笑,這小護士有意思,穿的內衣怎麽跟情趣內衣似的?
肖琳琳身高也就一米六多點,長頭發梳成了馬尾辮,從後邊看,她上身生得很嬌小玲瓏,小肩膀,細腰身,百裏透紅的肌膚沒有半點瑕疵。
小小的更衣室裏響起一聲高八度的尖叫,肖琳琳緊抱著一套製服遮住了身前,身子退到了衣櫃角落裏,小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尖叫聲此起彼伏。
王有才仍舊抱著膀子坐在那兒,一臉笑嘻嘻的看著她拚命叫喚,直到她叫了幾聲之後滅火了,他才翻著白眼說:“又不是沒看過,叫那麽大聲幹啥?”
“你怎麽進來的,你想幹嘛,你出去。”肖琳琳一口氣說了三個你字,緊張得不行,語氣卻軟得讓王有才直搖頭,剛剛她在病房可是很強硬的,怎麽讓人瞅兩眼,就虛了?
他聳了聳肩:“門又沒插,上邊又沒寫更衣室,怎麽就不讓人進了?”
肖琳琳這才想起,她沒插門。
護士們平時隨意慣了,反正這屋裏有沒男的,換衣服的時候也沒人當回事,之前她的衣服在拉扯的時候蹭髒了,自然要換一套,可偏偏她忘了,今個是禮拜天,隻有她自己值班,這才被王有才鑽了空子。
“你個壞人,流氓,你……”
王有才忍不住笑了,他發現,這丫頭一緊張就總愛說一個你字。
“你不守規矩,你出去,不出去我喊人了!”
王有才賤笑:“又不是沒喊過,難道剛才你的動靜還不夠大?”
肖琳琳已經氣得眼淚汪汪,蹲到了旮旯裏,抱著衣服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哎,別哭啊,哭就沒意思了,還有一個問題,你告訴我我不就出去了嘛!”
王有才說的很認真的樣子,一邊說,一邊從兜裏摸出塊皺巴巴的手紙來,起身往前湊,好像要上來幫她擦眼淚似的。
肖琳琳急了,扯著嗓子喊:“你不要過來,你不許過來!”
她聲音哽咽,可架不住嗓音清脆,就算大聲喊起來,聽著都很動人。
“行,那你別哭。”王有才提高了嗓門說。
王有才戀戀不舍的狠瞅了兩眼,撇嘴:“什麽叫又欺負人?真是小心眼!”
他正低個頭尋思著呢,沒成想走廊的拐角急匆匆跑來一人,迎麵跟他撞了個滿懷。
好在他反應快,眼瞅避不開了,他索性一挺腰,直接把對方拱了個跟頭,摔坐在地上。
明明是他走路不看道,可他想都不想就罵:“你特麽瞎啊?眼珠子揣兜裏了?”
這叫先聲奪人,他慣用的伎倆之一,要不這年頭,撞了人很容易被訛上。
可等他看清了坐在地上的人,就忍不住有點後悔了,他撞上的,是個十分端莊、雍容、上檔次的婆娘,打眼一瞅,跟那個紅毯影後叫什麽怡的有點像。
他趕緊堆起賤笑伸出手:“不好意思,我眼睛揣兜裏了,剛才一著急給忘了,錯怪你了。”
誰知那婆娘不吃他這一套,瞪了他一眼,自己站了起來,又急匆匆的往前走。
他抽了兩下鼻子,問到一股優雅的蘭花香,忍不住回頭瞅了她一眼,看她風情萬種的進了護士值班室,他才意識到不好,這婆娘八成就是肖琳琳搬來的救兵。他趕緊加快腳步溜回了病房。
田家柱等人的住院押金、結算之類的事,他幹脆交給田啟發去辦了,剛才之所以親自去,其實就是想借機撩撥一下肖琳琳,可惜還沒來得及辦,就溜回來了,現在要讓他再送上門去挨罵,他當然不幹了。
輪番看望了田家柱等人一圈,從醫院出來,又去跟鄧連香告了個別,答應過兩天再來看她,隨後他坐上了田啟發這個兼職司機的切諾基,趕回了望溪村。
回去的路上,他心裏在嘀咕,郝建洲究竟是會老老實實的給他辦事呢,還是會說一套做一套,暗地裏想法整他,這一點不得不防。
他卻不知道,郝建洲那邊早就給林柏生打過電話了。
郝建洲的電話,直接打到了市財政局紀檢書記辦公室。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