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扯著王有才,把他生拉硬拽著,拽出了門,隻見兩個喬裝成服務生的家夥,正守在門口,看他狼狽的被帶出來,都是一臉冷笑。
一群人穿過賓館大堂,引得不少人遠遠的圍觀,王有才低著頭被警察拖著往前走,暗裏琢磨,到底是誰點了他,點的是什麽事!
聽姓鄭的那口氣,好像他來之前,還有人跟他說了什麽,這人到底是誰?
他光顧著琢磨,卻沒有注意到,田啟發此時就混在人群中,見他那狼狽萬分的模樣,臉色頓時變得像紙一樣白,兩條小腿都止不住的哆嗦著,眼珠子瞪的老大。
他不知王有才到底犯了什麽事,可光他知道的事,就足夠王有才蹲上個十年八年的了。
想起自己在王有才身上投的幾十萬,加上給望溪村工程墊的八十多萬,他就覺得肉疼,但跟別的比起來,錢到是次要了,想起王有才很多事都有他參與,他忍不住暗叫完了,萬一王有才被逼上絕路,審查出來所有的事兒,那他也逃不脫幹係。
“不行,讓他把老子咬出來,那就慘了,不能這麽眼瞅著他栽進去!”田啟發抓緊了兜裏的電話,焦急的盤算,這電話,該打給誰?
王有才哪裏知道田啟發的小動作?他很快就被帶進了紀檢委的監察室。
屁股下邊的椅子又涼又硬好像生鐵打的一樣,兩手都被緊緊的拷在扶手上,要是再加上一副腳鐐,就完全是一副招待重刑犯的架勢了。
對麵的長桌後坐著三人,左右的他都不認識,他隻認得鄭龍堂。
是鄭龍堂把他抓到這裏來的,這會兒就坐在三人中間,正一臉陰笑的盯著他,那模樣,就像一個屠夫,正看著一頭被捆紮結實的豬。
王有才臉上在冷笑,可心裏卻忍不住有點發虛,這麽大陣仗用來對付他這麽個小官?
剛把他帶過來就開審,這麽迫不及待?
難道把餘冰冰和餘錦國的事兒給一鍋燴了之後,那個黑手被逼急了,直接衝他下手了?
這招的確夠狠,要說貪汙受賄,田啟發前後給過他六十多萬,哪會兒他還隻是個小副村長,就收受這麽大一筆巨額賄賂,要是真被他們給查實嘍,可是足以見報的大新聞,夠他死兩個來回!
就在他盤算自保之法的時候,鄭龍堂冷笑著開了口:“王有才,你自己犯了啥事兒自己最清楚,你要是肯老實交代,我們可以考慮從輕處理。要是不說,下場你也該明白。”
這會兒當著別人的麵,鄭龍堂又擺出了一副義正言辭的嘴臉,王有才看著就覺得膩歪。
“你把我帶到這來,卻不說理由,居然讓我自己找理由,你們不覺得可笑麽?”
鄭龍堂狠狠一拍桌子:“王有才,負隅頑抗隻會加重你的罪,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自己往自己腦袋上扣屎盆子的事兒,王有才可幹不出來。他幹脆閉眼往椅子上一仰,來了個一言不發,甭管他們怎麽審,也不能直接把他斃了,隻要不鬆口,事後再想轍聯係於文瓔,把事弄明白。
見他一副死不開口的架勢,鄭龍堂也有點束手無策,低聲跟旁邊的人嘀咕起來。
片刻之後,鄭龍堂一臉陰冷的直盯著他的臉:“你在望溪村任職副村長期間,占用耕地,違規私建房產,有沒有這事!”
王有才仍舊閉著眼,心裏隻覺著膩煩。
這種事擱在哪個村裏,都是爛大街的事兒,哪個村沒有個十樁八樁的?連這都羅織出來,不過就是想給他多安點罪名吧?
“你憑借職務便利,挪用村裏的公產房屋包養情婦,是不是確有其事?老實交代!”
王有才忍不住暗笑,這回說的肯定是他給潘有玉找房子的事兒了。扣著房本雖然不對,但潘有玉的情況人所共知,算起來,他那可是盡職盡責,這也算事兒?
鄭龍堂見他不開口,以為他已經被嚇住了,索性將他的罪名一一羅列宣布。
“你在開發尚未啟動之前,就挪用公款私自建造所謂的開發指揮部,是否確有其事?”
“你被任命為開發辦主任之後,假借各種名義,敲詐勒索村民,收受各種賄賂,財物堆積如山,這可是事實?”
王有才越聽越不對勁,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算罪名?別說這些都有說得通的理由,就算沒有,所有的加一塊頂多給他來個免職吧?
他睜開眼,一臉冷笑的看著臉色發紅,明顯詞窮的鄭龍堂,想看看他到底還能羅織出什麽來。
鄭龍堂被他那挑釁的眼神看得火起,慢慢站起身來,故作平靜的問:“你的個人賬戶裏,十一月三日存入巨款二十萬元整。你副村長的月薪不過九百,這二十萬,從何而來!”
王有才一聽,終於忍不住樂了:“二十萬?這個,你真想知道?”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