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別哭,誰跟你胡說八道啥了,跟我說說。”王有才輕拍著徐巧鳳的脊背安慰她。
徐巧鳳啜泣著說:“曉娟妹子說你在縣裏出了事,來問我,知不知道誰能幫得上你。”
王有才心裏更納悶了,杜曉娟也知道這事?到底是誰傳開的?
牛鐵生不會傻到那邊剛舉報了他,這邊就自己張揚開。那知道內情的就隻有田啟發了,八成就是他幹的,明天得好好問問杜曉娟,他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你咋回答她的?”
“你幹活的事兒,我知道的還沒有曉娟妹子多,所以才著急。”說著,她眼裏又泛起淚花,泫然欲泣。
王有才趕忙連蒙帶唬的笑道:“他們就瞎擔心,就是紀委的人找我問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嫂子別擔心,我不是都答應你,辦啥事也不冒險了嗎?”
徐巧鳳半信半疑,抬頭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真的?”
王有才賤笑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往炕頭上一放:“真的,我哪能騙我的巧鳳?”
說著,他湊了過去,把她想說的話堵住了……
第二天一早,王有才親自下廚煮了頓早飯,雖然做的實在不咋地,可徐巧鳳卻吃得很香。
吃過飯,王有才才想起,手機到現在還沒開機。前幾天他忙得頭昏腦脹,忘了給手機充電,結果沒接到杜曉娟的電話,差點誤事,昨晚才算是衝上了電。
他趕忙打開手機看了看,見沒人來電話,才放心了些,可電話剛揣進兜裏就響了。
拿出一看,居然是於文瓔打來的,王有才心裏有數,肯定是規劃圖的事。
電話一接通,於文瓔就嬌笑著問他:“有才弟,你在哪兒呢?”
王有才一愣,他還能在哪兒?回村的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文瓔姐放心,我到村裏了,昨個實在太累,忘了跟你報個平安了。”
於文瓔顯然不是挑他這個理,語氣裏滿是調侃:“誰管你那個,九點多了還不上班,你這個開發辦主任,打算帶頭曠工啊還是怎麽樣?”
“呃,我睡過頭了,這就去,這就去!”王有才翻了個白眼,“於副縣長”要不要這麽閑,都開始過問村官有沒有按時上班了?再說了,她咋就猜到他沒上班呢?
閑侃兩句放下電話,他抹了把臉,吩咐刀強在農家樂好好休息,雖然刀強體質不錯,但畢竟是受了槍傷,後天還要趕回去陪刀寧動手術,必須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他獨自來到指揮部,剛到門口,他就怔住了,一輛白色雪佛蘭就停在指揮部門前。
要是換成別的車,再貴個幾倍他也不至於愣住,可這車,是於文瓔的!
他先是一驚,於文瓔怎麽一大早親自趕過來了,難道出了什麽事?
但細品又覺得不對,電話裏她還有心情開玩笑呢,哪像是出了事的語氣?
他不再琢磨,三步並做兩步進了辦公室,見於文瓔正坐在他的位置上,微微晃蕩著椅子椅子,帶著嫵媚的笑容看著他。
“文瓔姐,你怎麽來了?”王有才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喜悅,現在看到於文瓔,總有一絲親近感,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對她有沒有動真心,但親近、喜歡卻是明擺著的。
雖然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利益糾纏,但令他印象更深刻的是肉體交纏,念念不忘的則是,她那妙不可言的身子,還有那張會吸嘬、舒張的仙貨。
於文瓔看起來似乎刻意打扮過,分明三十出頭,可俏臉粉雕玉砌,嫩白如少女一般,穿了一件紫色貂領皮風衣,敞著懷,裏邊襯著深領口的白色毛線束身長裙。
她仰坐在辦公椅上,細軟的纖腰舒展開來。
她嬌笑著坐直了身子,胳膊拄在辦公桌上,撐著俏臉:“聽有才弟的口氣,我不該來?”
“不是不是,文瓔姐能來,我驚喜還來不及,隻是沒想到你會一大早就開車趕過來。”
於文瓔很優雅的倒了兩杯熱茶,推向王有才一杯,笑著嬌嗔:“昨天我就說要找你算賬的,你以為跑回村,就能躲過去了?”
王有才心裏愕然,當時還以為她開玩笑呢,誰知道還真殺過來了:“怎麽能讓文瓔姐自己沏茶,杜秘書沒來?”
“這就是她沏的,人已經被我支開了。”
王有才樂了,隨手鎖上了屋門,走上前,倚在辦公桌上,怪腔怪調的問:“支開了?”
於文瓔俏臉微微揚了起來,柔聲細語的拉長了聲音:“對啊,支開了。有才弟去了趟縣裏都沒時間陪我,難道就不想姐姐麽?”
“你可別拿小弟開涮了,是不是規劃圖的事兒有什麽消息了?”
她說:“你果然猜到了,我來就是要告訴你,除了一些細微的改動,你們的規劃算是基本通過了,這裏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