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他不但熟悉,而且也不隻一次在旁人的身上看到過,最狠的一次,把牛鐵生他們幾個人都弄得理智全失,事後連自己做過什麽都不記得,他現在的狀況,怎麽跟當時的牛鐵生那麽像?難道真是杜曉娟在酒裏下藥了?
他忍不住站了起來,可腳下一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旁邊栽去,好在杜曉娟似乎早有準備,已經搶先一步起身,順勢扶住了他。
她的玉手剛一接觸到他,他就覺得像是被烙鐵燙到了一樣,渾身一顫,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念頭:“村裏的雜貨鋪,哪兒來的高檔紅酒?”
轉頭隱約看到,杜曉娟麵前的兩瓶酒,竟然都是打開的。
他瞬間醒悟過來,她喝的是另一瓶,該死,之前他怎麽就沒注意到!
“曉娟姐,你……”王有才自己就熟悉各種草藥配成的藥,雖然腦子變得有些遲鈍,本能的反應越來越強烈,但他還是強撐著推開了她。
杜曉娟被他一推連退好幾步,一下靠在牆上呆呆的看著臉色漲紅的他,眼裏酸酸的。
最近這段時間,王有才就像是轉了性似的,幾乎沒怎麽碰過她。她就覺得,一定是因為王有才想收心結婚,決定以後都不再浪蕩,所以才會對她這麽老實。
如果擱在以前,她隻會默默祝福他。
昨晚,她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夜,最後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很清晰的想法。
如果王有才從此之後真的隻把她當成姐姐看待,她肯定受不了,與其如此,不如趁還來得及,做一些她能做到的事情。
隻是她沒想到,藥性發作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會把她推開。
而王有才這會兒已經跌坐在椅子上,隻覺血衝腦門,渾身燥熱難當,身子漲得像是要爆開一樣,他推開她,其實就是想問明白一個問題,為啥杜曉娟要給他下藥?
他早想要了她,她卻不肯,現在反過來給他下藥,女人呐,真是不可理喻的動物!
當他看到,杜曉娟緩緩走過來的時候,他直接放棄了追根究底的念頭,管她為啥,既然她心甘情願,他還有啥好尋思的,先辦了正事兒再說。
王有才再睜開眼的時候,屋裏已經亮起了燈,他隻覺頭疼的要命,口幹舌燥,見窗台上擺著茶水,他強撐著爬下炕,直接拿起茶壺,咕嘟嘟猛灌了一氣。
喝幹了整壺涼茶,他卻還是意猶未盡,但至少已經清醒了一點,這才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心裏頓時一驚。
他對杜曉娟都做了些什麽?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即便在藥力上腦的時候,他的神智也並不是完全混沌,事情的經過,至少記得大半。
他躡手躡腳的往門邊走,伸手正想推門,杜曉娟抬起了頭:“有才,你想幹嘛去?”
雖說她的聲音聽起來虛弱無力,卻出奇的透著一絲輕鬆的味道。
王有才趕忙縮回了手,幹笑:“沒,沒幹啥,就是想上趟茅房,尿急。”
杜曉娟微微哼了一聲:“又想尿遁,你當我猜不到?”
她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顯然剛剛的衝擊讓她有些承受不住,這到讓他真的有些擔心。
她這麽一說,王有才有點愕然了:“曉娟姐,你的心意我知道,可你為什麽這麽做?”
王有才心裏忍不住再次哀歎,女人真是一種不可理喻的動物,就算是再了解女人的男人,恐怕也猜不到下一刻她們的腦子裏會想些什麽。
杜曉娟看他神色古怪,知道他沒想啥好事,輕哼了一聲,但轉眼又露出了笑意。
王有才一臉無辜,攤手笑道:“這能怪我?都是藥勁兒作怪,我已經極力收著了!”
他看著她進了門,卻沒轉身就走,而是眼瞅著她家大門,揉了揉他那張大臉,呼出一口濁氣。至今他還有點回不過神來,怎麽想,都覺得今個這事有點匪夷所思。
兩人一頓酒喝完,又睡了一白天,這會兒天已經傍黑了,加上藥勁過去之後全身酸軟,王有才琢磨了一下,幹脆直接回了家。
但第二天,他很早就到了指揮部,他和杜曉娟都不在的話,有什麽事都沒個人關照,王春蘭他們遇上事兒也不敢做主。
然而讓他覺得意外的是,杜曉娟居然也來了,而且打扮得十分清爽利落。
如果光是換了身衣服,王有才還不會覺得驚訝,讓他感到訝異的是,杜曉娟竟畫了淡妝,白淨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嬌媚的紅潤,小嘴兒晶亮水嫩,眉梢眼角都透著一股與平時不一樣的俏麗勁兒。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