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這才坐直了身體,忍不住點了點頭,就在他點頭的同時,電視裏那房間的門開了,一身黑西服的薑豐,摟著一個身穿水藍旗袍的窈窕女孩進了房間。
王有才見薑豐果然來了,心裏暗喜,但不禁更迷惑了,馮秉綸到底耍什麽把戲,這不就是跟錦江一樣的偷窺錄像麽?有什麽不同?
然而還不等他發問,電視裏的情況就有了變化,隻見那女子趁著薑豐洗澡的工夫,從酒櫃裏摸出一大盒注射用的針劑,有條不紊的往一瓶紅酒中注射了一針,隨後又坐了回去。
王有才很不以為然:“不就是下藥麽,這一套哥早玩膩歪了。”
馮秉綸笑而不語:“別急,走著瞧。”
薑豐披著浴袍出來後,女子去了浴室,薑豐居然自己走到酒櫃邊,拿出了那瓶剛剛被動了手腳的紅酒……
王有才看到這兒,有點難以置信,為啥那麽多酒他不挑,偏偏挑中了動了手腳那一瓶?
他疑惑的看向馮秉綸,馮秉綸笑得更得意了:“想知道他為啥這麽自動自覺的配合?”
“少廢話,趕緊說!”
“說穿了很簡單,上次來就摸清了他辦事兒前愛喝紅酒,這次我往裏邊放了瓶八二年的拉菲,又不用他買單,我就不信他會拿別的!”
王有才聽得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還真夠奸詐的,不過他往酒裏下了什麽藥,搞得這麽神秘兮兮的,居然還是針劑,這東西看起來,應該不會是春藥那麽簡單。
讓王有才更驚訝的是,那女子明明親手在酒裏下了藥,薑豐給她倒的酒,她居然照喝不誤,這下他真看不明白了,忍不住一把揪住奸笑個沒完的馮秉綸:“到底是在搞什麽?快說!”
他這邊剛問出口,電視裏的情況又有了變化,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剛才還興奮得不行的薑豐,在這樣緊張的關口,居然老實下來,躺在床上,眯著眼睛,打起了嗬欠,分明像是困得快要撐不住了似的。
王有才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看向馮秉綸:“你不會讓我看薑豐睡覺吧?”
“當然不是,別急,來了,你看!”馮秉綸一指屏幕,王有才順勢看去,隻見那女子搖晃著上身那姿勢看著就像是跳舞一樣,性感而充滿了神秘的媚惑感。
可讓人詫異的是,薑豐居然像個僵屍一樣直挺挺的坐了起來,隨著那女子玉手的動作指揮,他靠在床頭上呆坐著,兩眼無神,身子卻挺得筆直。
隻聽那女子幽幽的問道:“你叫薑豐,趙州市人。”
薑豐麵無表情,木然開口,聲音也有些含混呆板:“對,我是趙州人。”
“你今年二十七歲,是組織部副部長。”
“對。我是組織部副部長。”
頭兩句話,那女子問得溫溫柔柔,好像情人間的私語,可第三句,她聲調突然變得尖銳刺耳,就像劣質音響的嗡鳴:“趙州人,那你到迎春鄉幹什麽?”
薑豐仍舊木然:“配合施星宇,先調查王有才,後取而代之。”
他這話說的雖然有些含混不清,但高保真音響的效果下,還是被王有才聽得真真切切,王有才此時已經笑不出來了,心裏更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是什麽藥,居然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說出自己的心裏話?這特麽比測謊儀還有效啊!
他難以置信的看向馮秉綸:“這是什麽藥,你從哪兒弄來的!”
“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女人,這妞可是我花大價錢從新加坡請來的高手,沒有她的催眠術,再金貴的藥也是白搭!你瞅她那動作沒,那是催眠妙舞,配合進口特效藥,一分鍾內就能把人催眠,問他什麽他就說什麽,而且事後本人毫不知情,就像睡了一覺一樣。”
王有才愕然看向電視,沒想到馮秉綸這小子,連這麽高端的偷窺術都用上了,他此前也聽說過催眠,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果真是問他什麽就說什麽,那這招也太可怕了。
就在王有才出神的時候,馮秉綸笑著遞給他一個小巧烏黑的麥克:“王哥你不是想知道他的底細麽,問吧,想問什麽問什麽!”
王有才接過話筒,自然看得出,這是跟那女子聯係用的,看到屏幕上那女子比了一個OK的手勢,他稍稍沉吟了一下:“問他,跟薑靜華到底是什麽關係。”
那女子稍稍停頓了約有一秒,就柔柔的問出了王有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