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王有才對滕家兄弟的印象不深,這兩兄弟隻是在上次他來趙州的時候,跟著林必全和武開明一起來給他接風,而且從頭到尾,他們都沒說幾句話,甚至在他與楚邦炎起衝突的時候,這倆兄弟都隻是很淡然的旁觀。
唯一讓他有些印象的是,這倆兄弟的來頭不小,是趙州市駐軍司令滕海浪的親孫子。
想及鄭卓浩的軍方出身,王有才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怎麽把他們兩兄弟給忘了。虧得有你提醒,這讓我怎麽謝你好呢?”
說著話,他順勢就牽住了她的玉手,臉上又露出了賤笑來。
寧願臉色一紅,抽回手,低聲嘀咕了一句:“剛才就虎著臉,這會兒又湊過來,討厭!”
王有才哈哈一笑:“哪有虎著臉一說,心裏煩,你別見怪,這樣吧,處理完這事兒,我請客賠禮好不好?地方你定。”
寧願歪著頭瞟他:“沒誠意,都不說什麽時候。”
寧願的小女兒情態看得他心裏癢癢的,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挑她下頜:“快則兩天,最遲不過三天,美人兒,你等我電話可好?”
寧願噘了一下嘴,轉身出了房間,王有才看她走了,又瞅了瞅桌子上尚未動過的菜,嘖嘖連聲:“太奢侈了,太浪費了。”
他拉開門,把刀強喊了進來,兩人重又坐下,大吃大喝起來。
王有才一邊吃一邊琢磨,寧願從頭到尾都沒問過他為啥要搭個鄭卓浩,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很聰明,八成是已經猜出了他的目的,但她究竟會不會把這事兒透給薑靜華?
想著想著他不禁笑了,她那麽做,對她有什麽好處?
如果薑靜華能給她想要的,她也不會靠向他這一邊了。
薑靜華老奸巨猾,可這一次,卻是失算了。
但他臉上的笑意,很快就又消散了,滕家兄弟的電話他還真沒有,想找這兩兄弟,隻能拉上武開明和林必全一起胡混。
如果事情已經有了點眉目,找他們胡混一番倒也無所謂,但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得先去跟這幫二世祖出去扯犢子麽?
問題是,滕家兄弟不像寧願這樣已經明確站到了他這邊,不可能跟他們開門見山,隻能先約出來,再見機行事了,不過也好,這幫二世祖的能量不可小覷,就當拓寬人脈吧。
他一邊吃,一邊給林必全打了個電話。林必全一聽他到了市裏,都不用他開口,立馬就張羅酒局,他推說剛喝完沒多大工夫,林必全才肯鬆口,但說什麽也要立馬過來找他。
他索性就在天洋酒樓等著,沒過半個小時,林必全和武開明就滿麵春風的進了門。
王有才見這回他們沒帶上滕家兄弟,心裏多少有點失望,但又不能直接問,太傷人麵子不說,也太刻意了點,隻好一會兒找機會再開口了。
他剛站起身來,就被武開明哈哈大笑著一把抱住,使勁兒拍著他的脊背:“王哥啊,可想死兄弟了!”
王有才被他拍得氣都喘不勻了,心裏暗罵自己沒長腦子,怎麽就忘了這小子打招呼的方式如此特別了呢,下次再見著他,自個兒一定要坐著,看這丫的怎麽抱!
而林必全在邊上也不甘落後,上來杵了他肩膀一下:“王哥你可太不講究了,上回來都沒呆幾天就撤了,走也不跟兄弟們打個招呼,這回可不行了啊!”
這倆人絕口不提上回鬧得不歡而散的事兒,王有才自然也不會去戳破他們。
“上次遇上點急事兒,走的匆忙,你們倆大老爺們,不會連這個理都挑吧?”王有才說笑著推開武開明,隨口應付道。
誰知林必全一聽有事兒就來了神:“啥急事兒,王哥你要是有事兒一定要跟兄弟說,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兩肋插刀,兄弟也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上次王有才跟楚邦炎幹起來的時候,他們倆心存試探,沒上去幫忙。
沒成想,王有才當場就把楚邦炎震住了,楚邦炎明明挨了嘴巴子,還得直叫王叔,又是鞠躬又是賠禮的,那場麵至今他們還記憶猶新。
事後他們為錯失了結交王有才的機會懊悔不已,差點沒抱頭痛哭。
這一回聽說王有才有事,他們要是再不積極一點,豈不是傻冒泡了?
可他倆再怎麽誠心誠意,也得王有才相信才行。
王有才聽他把牛逼吹得咣咣響,心裏隻覺得膩煩。
見過臉皮厚的,還真沒見過厚到這個份兒上的,他跟楚邦炎幹起來的時候,咋不見他們上手呢?現在來神了,十足馬後炮。
“現在沒事兒了……”
“不行,王哥你是不是尋思兄弟跟你吹牛逼呢,兄弟可是說真的,有啥事兒,你說。”
王有才心中一動,表情有點沉重的道:“上次是秉綸讓人給捅了,差點沒就沒命,不過還好,現在已經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