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透過半人高的鐵欄柵看去,小院裏很是安靜,整幢別墅隻有門廳的燈亮著,四周靜悄悄的毫無人跡。王有才暗暗鬆了口氣,觀察了片刻確定無人尾隨,才上前去按門鈴。
沒等他手指碰到門鈴,門就開了,寧願一臉焦急的拉開門,把二人往裏讓,刀強卻推說警戒留在了院裏,王有才獨自進了屋。
反鎖了房門,寧願似乎鬆了口氣,可一看王有才的神色,語調又緊張起來:“怎麽這麽久,你們……遇上了?”
王有才直到此刻還沒從剛剛的驚險中徹底恢複過來,卻不想讓寧願也跟著緊張,隻是點了點頭:“嗯,算是擦肩而過,有驚無險。”
寧願卻緊盯著他上下打量了好幾眼,似乎唯恐他少了什麽零件似的。
王有才見她這副神色,心裏一陣溫暖,顯然她的關心不是裝出來的,此時她一身杏黃色純棉家居服,另有一番溫柔風韻,他忍不住拉住了她的玉手:“這麽擔心我?”
寧願玉手一顫,卻沒像之前那樣掙脫,不答反問:“晚上你為什麽要去春華?我說了能應付得了。”
王有才故態複萌,賤笑著拉起她往沙發處走去:“不放心嘛,你可是我的女人,萬一讓那個癟犢子占了便宜,我不是虧大了?”
寧願出奇的沒有反駁,直到王有才在沙發上坐下,要拉她坐下的時候,她才問道:“現在你後悔了嗎?英雄救美的代價不低吧?”
王有才手上稍一用勁兒,把她拉得坐到了他懷裏,貼在她耳側,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香氣:“是不低,那你是不是該補償補償我?”
“其實你不用這麽做的。”寧願坐在他懷中一動不動,隻是扭過頭,柔情似水的看著他,眼神迷離,聲調也有點讓人窩心。
王有才感覺十指大動,最初見到她時,那高貴如同皇後般的寧願,此時卻顯出了幾分貴妃的味道,柔情款款的低聲呢喃著。
要不是剛剛險死還生,心裏有事兒要問,他真想現在就趁機抱她上床。
想想上次那慘痛教訓,他覺著,還是小火慢燉的好。
但他還是忍不住輕嘬著她柔嫩的耳垂,低聲壞笑:“老爺們該做啥就得做啥,說什麽用還是不用?倒是你小願願,你這麽包庇薑靜華通緝的欽犯,就不怕把自己給連累了嗎?”
寧願被他嘬的嚶嚀不斷,一邊試圖極力把她那小巧的耳朵藏起來,一邊嬌羞的道:“我怕,那你還不快點送我去省城?”
王有才嘿嘿笑道:“舍不得。”
以他對寧願的了解,她把權勢前程看得很重,從最初接近他直到現在,一直都是想借他過橋,本已為她聽了這話,就算不翻臉也會生氣,沒成想,她居然不吱聲了。
好一會兒她才幽幽的道:“去也隻是一年,還會回來,何況……”
“何況什麽?”王有才眼前大亮,這妞,現在變得乖順多了。
“何況,你不是還可以去看我嗎?”寧願說話的時候避開了他的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然而,就在這時,一連串平時聽著清脆,此時卻略顯刺耳的電話鈴聲,在房間裏回響起來。
寧願就像遇到了救星一樣,掙紮著嬌哼:“我的電,電話!”
王有才皺眉瞥了一眼桌上的電話,本想不去理會,可瞥見電話上顯示的名字,他眉頭皺的更緊了,電話竟是薑靜華打來的。這個時候,薑靜華來電話,九成跟他的事情有關。
該死的薑靜華,本來他眼瞅著就要得手了,卻被這老貨壞了好事,這簡直比派殺手追殺他更加可恨,無奈,他隻好放鬆了一點,讓她坐了起來。
她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想要趁機挪開嬌軀。
可王有才卻環著她的纖腰不肯鬆開,一臉壞笑:“咋說,也得讓我聽聽她說了啥吧?”
寧願隻得按下了免提:“喂,薑姐,找我有事?”
電話結束之後,王有才笑著回應:“薑靜華是在試探你,你這次可危險嘍。”
被他這麽一說,寧願也回過神來,俏臉頓時有些失色,她決不能失去現在的權勢!
“她試探什麽?你說清楚啊!”頓了頓,她略帶淒傷的道:“這次,你還能幫我嗎?”
王有才聞言忍不住奸笑起來:“幫當然要幫,不過,這回,你又該怎麽謝我呢?”
“薑靜華是在試探你不假,可不是真懷疑你什麽,隻是想搜查所有跟我接觸過的人,你不用擔心,如果她對你起疑,早就派人來監視你了,哪會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
寧願聞言明顯鬆了口氣,不但沒有怪他胡扯,反而滿臉憂心的在一旁坐了下來,給他倒了杯水,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小口後才道:“我說句話你可別誤會,我覺得,你還是先離開趙州的好。”
王有才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根本不接她這個茬兒,直接調轉了話題:“問你件事兒,薑靜華她閨女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寧願微微一怔:“你問她幹嘛?”
王有才本來並沒想直接問,但眼看薑靜華已經快要騎到他脖子上了,甚至連自己的秘書都信不過,給寧願打電話試探她,這分明就是擺出一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的架勢,他要是再沒點動作,豈不是讓薑靜華小瞧了去?
鄭卓浩那邊沒有消息,他總不能就一直坐以待斃!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