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有才這邊,把電話揣進了兜裏,臉上的肉也直抽抽。
他豈會不知道楚春光的難處,她一個女人,頂在楚家最前沿,看似威風凜凜,可其中的苦,又有誰知道?
她是想找個貼心的人幫他分擔,但他,注定不可能是這個人。
打定了主意,他用力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帶著刀強溜回了寧願的別墅。
他心裏惦記的,卻是寧願。
薑靜華昨晚吩咐寧願今天早點上班,有重要的事情讓她去做,也不知是什麽事情。
回去的時候查看了四周,見沒有異狀,才進了屋,把刀強推進了客房睡覺。
寧願已經走了,隻剩寧若在家給他留門,見他回來,丟了把鑰匙給他:“我姐讓我留給你的。”
王有才笑了,這把鑰匙,才真正說明,寧願已經完全倒向了他。
他正琢磨要不要趁有空閑,先給郝建洲打個電話,逼他安排一下,好在過一段時間後把寧願弄到省黨校進修的事兒呢,卻瞥見寧若就在站在他麵前,平攤著小巧的玉手,一雙大眼眯成了月牙狀,笑嘻嘻的看著他。
他恍然醒悟,答應她的紅包,可還沒兌現呢:“你等等。”
他趕忙到隨身的皮箱裏,抽出了五千塊錢,拿在手上敲打了兩下,一咬牙,又往裏填了五千,把厚厚一遝嶄新的大鈔揣兜裏,轉身出屋:“小若,再叫聲姐夫聽聽!”
寧若喜笑顏開的蹦到他身前,甜甜的道:“姐夫!姐夫!好姐夫!”
王有才笑著答應,這才把一遝錢放到她手心裏:“得嘞,就衝小若這脆亮的動靜,這點小意思,拿去買衣服吧。”
寧若接過錢一看,忍不住就是一愣,誇張的張著小嘴,揉了揉眼睛:“一萬?姐夫,你真的好大方啊!姐夫,你家裏,不會也是開煤礦的吧?”
王有才聞言笑容就有點發僵,這丫頭把他跟薑豐那種犢子劃等號,莫非把他當成了紈絝敗家子不成?
“你姐夫家可沒那麽豪闊,你不是小願願的親妹妹嘛,姐夫自然得出點血嘍!”
王有才話音剛落,就覺一股香風鋪麵而來,寧若嬌軀一縱撲進他懷裏,緊緊摟住他脖子,在他那張大臉上,用力親了一口!
這丫頭,還真是開放啊!
可讓他沒想到的還在後邊,寧若掛在他脖子上就不鬆手了,嬌笑著搖晃著他:“姐夫對我真好,你對我姐肯定更好是不是?”
王有才心裏這個汗吶,現在的小姑娘,怎麽就這麽肆無忌憚呢?
是真沒把他當外人還是怎麽著?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投懷送抱了?
他趕緊按住她的肩膀把她給推開:“別跟姐夫瘋,你就不怕你姐看著吃醋!”
他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對這種小妖精,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你……站住!你還想不想讓我把王晗接來了?”
寧若氣呼呼的怒視著他。
她這話一下戳中了王有才的死穴,放血給她一萬改口費,不就是想讓她幫忙忽悠王晗麽。
王有才停住腳,轉頭笑了:“那又怎麽樣?”
“那你還不好好溜須我,惹惱了我,我就罷工!”
“那你還是甭接她了。”王有才直接轉身出了門兒,把羞怒交加的寧若給丟在了屋裏。
王有才躲在樹冠裏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看來今天下午,應該就能見到,薑、王聯姻中最至關重要的人物了,怎麽才能讓她拒婚呢?
王有才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腦子裏一邊琢磨著怎麽下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鍾,讓他稍有些擔心的是,寧願一直都沒有消息,不知薑靜華到底又要讓她幹什麽。
但很快他就沒時間去琢磨了,透過樹冠的縫隙,他瞥見,一輛純白寶馬在院門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穿著黑白短裘的寧若,拉著一個背著粉色雙肩包的高挑少女下了車。
那少女看樣子跟寧若年紀相仿,連個頭都差不多,穿著寬鬆的白毛衣,天藍牛仔褲,一頭披肩發黑亮飄逸,被輕風一拂,那弧線優美的側臉顯露出來,清純得好似水晶一般,雖說帶著一絲書本的氣息,卻更顯得她嫻靜文雅。
她回頭衝寶馬司機道:“謝謝周叔,請你回去轉告我爸媽,讓他們放心,這兩天我就在小若家,哪兒也不去。”
司機似乎有些不放心:“大小姐要出門就給我打電話,我立刻來接你。”
王有才聽到這話,知道這個女孩就是王晗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