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裏卻生不起任何雜念,環住了她的纖腰,隻想摟著她好好睡上一腳,不光是為了她,他自己也疲累的很。
誰知剛合上眼,就聽餘冰冰聲音含混而焦急的道:“你別擱哪兒,擋了路。”
王有才聽得莫名其妙,這是說夢話了,可做的是個什麽夢?
看她焦急的樣兒,他隻好輕輕搖了搖她:“冰冰姐,醒醒,你做惡夢了。”
餘冰冰呀的一聲睜開了眼,見他那張大臉就在麵前,她竟嗚的一聲撲進了他懷裏:“有才,總算把你挖出來了,你……”
“挖?冰冰姐,你夢到什麽了?”他輕輕搖晃著她,讓她從迷糊中清醒過來。
她卻緊緊的抱著他,好像生怕他長出翅膀飛了一樣,身子輕顫著,還沒從惡夢中回過神。
好半晌,她才清醒,從他懷裏掙了出來:“我夢見跟很多人去挖礦坑,好多人,場麵很亂,那些人一點規矩都沒有,我怎麽指揮都沒用……”
王有才心裏一陣感動,餘冰冰這次真是被嚇得不輕,直到現在還會做這樣的夢,可見對他的擔心都刻到了骨頭裏。
不然,她也不會放下她最看重的工作,跑到市裏來,一等等了他這麽多天了。
他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我在這兒呢,不是好好的嗎?別擔心,以後不會了。”
餘冰冰回過神來,賭氣的推開了他:“哼,還有以後,走開,你這個可惡的家夥。”
王有才笑著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就我的冰冰姐最心疼我,這幾天害你擔心,小弟給你陪不是,你就大人大量,放過我這一回,我保證以後不再以身犯險了,好吧?”
餘冰冰又哪是真生他的氣,這麽多天,日思夜想,提心吊膽,為的都隻是他。
她本來最在意工作,可這幾天,真的連工作上的事情都無心理會,拋開一切來市裏,不就是為了見到他?
以前她一直以為,工作才是她的全部。
直到聽說他遇險時,她才明白,王有才已經不知不覺的占據了她心裏最重要的位置。
之前她不停的工作,就是為了彌補心裏的空白,不讓自己閑下來,要讓所有人都正視她,不敢因為她是一個單身的女人而有任何輕視。但如果他就這麽死了,工作,又能彌補什麽?
那一刻,她醒悟過來,隻要他在,別人輕視與否她已經不在乎了。
此時被她摟住,心裏有多少氣,也都散了:“保證就行了?哼,沒誠意。”
王有才笑嗬嗬的兩手輕按她的香肩,用巧勁兒揉捏著:“那我給冰冰姐按摩,消消火。”
說著,他雙手翻滾,從雙肩滾滾向下,落在了她的胸脯上。
她嬌軀觸電般的一顫,看向他的眼神兒裏透出了一絲嗔怪。
“這麽久不見,一見麵你就跟姐使壞?你那小身子骨,不怕折了?”
王有才其實哪有色她的心思,心疼都來不及呢,可正因為心疼,才想讓她好好放鬆一下。
他一邊拿捏著手上的勁道,一邊笑著道:“你對我這麽好,就算我有再多的壞水兒,也不舍得往你身上使,難道姐忘了我擅長什麽?”
餘冰冰豈能忘了,對王有才的手段,她記憶深刻著呢。
“你就擅長是壞!你跟我說實話,咱們第一次見麵,你是不是就沒安好心?”
王有才一臉無辜:“哪有的事兒!那不是你淋了雨,發燒了嘛!”
嘴上說著話,可他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餘冰冰鼻息咻咻,輕咬這嘴唇,眼中透出一絲水光來:“誰知道是不是你跟天氣串通好了來使壞?那後來呢,我腳紮了,你拎著藥酒去使壞,沒錯吧?”
王有才手上一頓,忍不住笑了:“姐,你弟是那種人嗎?對你,我啥時候不是發乎情,呃,後邊那句怎麽說來著。”
“不記得就對了,你就是發情,還不肯承認!”餘冰冰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
“你要是這麽說,那我可真不客氣了。”王有才裝模作樣的露出壞笑。
以前每次親近她,她不是推拒,就是半推半就,到是有一次在她家,她親口答應跟他發生點什麽,可那也是受了刺激,才咬牙切齒的做了決定。
但今天她的模樣,顯然與往日不同。
她似乎,已經做好了把身子交給他的準備了……
王有才心裏笑了,不管是哪種擔心,顯然都是多餘的,不過這樣一來,他到是省了不少勁兒……
直到晚飯時分,王有才接了楚春光的電話,說是要擺酒慶祝他康複。
可這會兒,他是渾身沒勁兒,懶得不想動彈,正想推脫,楚春光一句話,就讓他精神了許多:“今晚這頓飯,可是會請所有外地來的客人,你要是不來,後果自己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