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強一把按住了胡朗的肩膀,把他那粗壯的胳膊一下反扭到了極限。
一陣清脆的嘎嘣聲響起,肩頭傳來的劇痛讓胡朗猛的咬緊了牙關,臉色漲紅,臉上的肉都疼得扭曲了,隻要刀強再用點勁兒,他肩關節炸裂,胳膊就徹底廢了。
沒想到這家夥到也嘴硬,就算這樣,也不肯服軟。
他的手下見狀卻忍不住了,急忙站了起來,連連擺手:“哎,別別,大哥別這樣,我們跟王海盛沒關係,真沒關係,有話好說……”
王有才停住腳,回頭看了幾人一眼。
“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你們跟王海盛到底有什麽關係,我要聽實話!”
那手下張嘴就要說,可不等他開口,刀強手上一加勁兒,胡朗疼得哼出了聲來。
他手下見狀話頭一頓,終究沒敢再撒謊:“我們給王海盛幹過內保……”
“內保?你叫什麽名字?你們幾個都在海華幹過?”王有才笑眯眯的問道。
“我叫賈鳴,以前我們都是海華的內保,胡老大是我們組長,性子直,得罪了主管,前一陣子海華裁員,我們幾個就被當做遊手好閑的,直接給裁了。”
王有才一聽賈鳴二字,忍不住就笑了:“你們是覺著,我好糊弄?”
賈鳴顯然不是第一次鬧出這樣的誤會了,趕緊掏出身份證遞了上去:“大哥別誤會,我真叫賈鳴……”
王有才拿過他的身份證看了看,忍不住一樂,敢情這小子還真姓賈名鳴。
他隨手把身份證扔還給他,衝刀強擺了擺頭,刀強這才把胡朗甩在了床上,胡朗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在哪兒,不吭聲了。
海華集團大批裁員的事情王有才到是知道,重又掃了幾眼眾人,轉向了胡朗:“這麽說,倒是我砸了你們的飯碗。我叫王有才,你們應該……”
他話沒說完呢,就瞥見包括胡朗在內的五人,全都一震,滿臉駭然的看向他。
王有才的大名,在趙州即便談不上街知巷聞,可也相去不遠。尤其是曾在海華集團、海明礦這種地方幹活的人,對這個名字更是耳熟能詳,一天到晚不聽個十遍八遍那都是怪事兒!
雖然他們幾個已經被海華辭退有一段時間了,但對王有才三個字,可謂是記憶猶新。
當初海華第一單生意,就讓他給敲了上百萬,項目經理韓青舟讓他給打得跟狗一樣,十幾個外勤保安高手混在建築隊裏去收拾他,結果一個個被削得灰頭土臉!
最後連海華的大後台,真正的掌舵人薑靜華,都倒在他手裏,整個海華都被他整得人心惶惶,雞犬不寧,這麽個人,他們豈能忘得了?
那一陣子,他們每天上班最關心的,就是王有才又幹了什麽,集團又損失了什麽。
雖然那時他們身為內保,沒有跟王有才照過麵,新聞、報紙上又都把他的模樣模糊處理了,可王有才這三個字,卻早都刻到了他們腦子裏,想摳都摳不出來!
胡朗等人怎麽也沒想到,他們在海華時,天天提心吊膽,就擔心某一天,王有才把他們的飯碗給砸了。現在離了集團,以為能鬆口氣了吧?居然好死不死的撞到了這個瘟神的手裏!
這一刻,五人全都是欲哭無淚,欲語還休……
王有才一看他們的模樣,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看樣子你們知道我,那就好辦多了,既然我砸過你們的飯碗,想必你們也不介意我再砸一次吧。”
賈鳴苦笑:“大哥……不,大爺,王大爺,您就高抬貴手放我們幾個一馬成不成?”
“我們幾個丟了飯碗之後,差不多是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湊在一塊兒才包下了黃袍怪這一段,這才幹了一個月不到,本都沒回來呢,就又折您手裏了。”
另一個也忍不住插嘴歎息:“是啊,早知道是您,別說您踢個聚寶盆,就算拆了一號廳,我們也不敢言語啊!”
王有才心裏也覺得好笑,這事兒還真是巧的可以。
他一攤手:“套句佛家的話,咱們這叫有緣。你們要是在海華多幹半個月,就應該能知道,今個跟我一起去的那個女伴,就是省紀檢委調查組的組長,專門負責查海華的。”
說完,他麵帶戲謔的把目光逐一掃過幾人的臉,卻見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徹底說不出話來了。而剛才還一臉憤恨的胡朗,此時卻麵露猶豫,似乎在考慮是不是要投向他。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砸了你們兩個鐵飯碗,我再給你們個金飯碗。既然你們幹過內保,那我就給你們來個官複原職怎麽樣?”
胡朗等人聞言,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喜色,胡朗終於開口了:“你是說,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