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才你太囂張了!”林步駒大聲斷喝。
他揮手一指周圍:“這可是大白天,這麽多人都在看著,你如此肆無忌憚的殘害我們村的村民,罔顧天理王法,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
“我傍水村的男人,個個都是有血性的爺們,豈能任你這麽……”
林步駒話還沒說完,王有才就冷笑著打斷了他:“天理王法?林步駒,你跟老子講這個?”
王有才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戲,林步駒是想扇動村民對付他,但這一手,他早就玩過好幾次了,豈會任林步駒施展下去?
冷笑之後,王有才笑著撿起了身邊的一把片刀。
圍觀的村民們一陣驚呼,林步駒更是嚇得臉色大變,強作鎮定的指著王有才:“你還想幹什麽,我勸你不要一錯再錯!”
王有才把刀在手裏轉了個圈,獰笑著來到付三身前,看了林步駒一眼:“放心,老子不會動你林大村長,不過,別人會不會也像我這麽善良,我就不敢保證了。”
林步駒愕然以對,不明白王有才想要幹什麽,所謂的別人,又是指誰。
王有才說話間,已在付三身前蹲了下來,手裏的片刀,往他兩腿中間一插,直接穿透了他的褲子,刀刃挨到了他已經被踢廢的那嘟嚕軟肉上。
他微微往下一壓,付三的嚎叫聲立馬響亮了一倍,身子卻僵挺在哪兒,一動也不敢動了:“別,王哥,手下留情,兄弟錯了。”
王有才早看出,付三雖疼,嚎叫的卻假,多半是在演戲。
尤其是林步駒來了之後,他叫得比之前更淒慘了許多,這讓王有才心裏多少有了點數。
“聽清楚了,老子隻問你一遍,你要是說實話,老子今個就給你條活路,要是敢跟我扯犢子,會落個什麽結果你自己明白。”
“行,行!你問!”付三真嚇傻了,王有才的囂張,讓他絲毫不敢懷疑這話的真假。
王有才笑看了已經不知所措的林步駒一眼,冷冷問道:“誰指使你和李水蓮去勾搭吳子淨的?”
付三頓時表情凝滯,明明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王有才也不著急,笑嗬嗬的晃動著片刀:“到現在還不肯說?你這位主子就在哪兒呢,你看他有沒有救你的意思?”
付三心裏一震,林步駒能救下他麽?就算林步駒想,又有那個能耐麽?
王有才不再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刀往下一壓,嚇得付三猛的一抽抽,再也顧不上別的:“林步駒,是林步駒!”
付三的嚎叫聲很大,院裏院外,所有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原本那些對王有才所作所為有些看不過眼的人,頓時一陣嘩然。
而場中最震驚的,卻要數兩個人,一個自然是林步駒,另一個就是吳子淨。
林步駒一臉蒼白,瞪眼指著付三,手都哆嗦了:“付三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指使你做過任何事,現在大家都在看著聽著,是王有才當眾行凶,你是受害者,可你要是再敢信口胡說,你就是罪有應得了!”
王有才蹲在那兒,也不阻止林步駒,任他說完,王有才眯著眼,又把片刀往下壓了半寸,他手上的力道拿捏的極好,雖然沒有真割進去,卻也讓付三疼得一腦袋冷汗。
王有才這才不急不緩的問道:“他讓你們勾搭吳子淨,有什麽目的?”
付三情知指望不上林步駒,尋思都沒尋思,立馬應道:“他說你一定會讓吳子淨去給你幹活,要在那之前把吳子淨跟我們綁在一塊兒,最好讓他吸粉上癮,那他就能乖乖聽話,到時候再設套黑你一把,要你錢財散盡,官位不保……”
付三後邊說了什麽王有才沒有再聽,他臉上的笑意完全斂去,陰沉得如同冰雕。
他緩緩站起身來,拔出了片刀,朝著林步駒走去。
林步駒嚇得麵無人色,踉蹌後退,可不知道是心慌還是腿軟,退了兩步居然一個腚墩摔在了地上,被王有才一腳踩住了小腹。
緊接著,王有才手裏的片刀揚了起來,寒光猛一閃,衝著林步駒狠狠揮了下去。
院中一陣驚呼,所有人驚得瞠目結舌,也有捂眼不敢再看的。
但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林步駒一聲嚎叫,接著就像待宰的豬一般尖叫起來,王有才並沒砍下去,而是用刀麵狠狠抽在了林步駒那張瘦臉上。
即便林步駒臉皮再厚,也架不住這等狠抽,臉上當即多了一道血痕,牙齒被拍得碎了數顆,嚎叫中,連牙帶血噴了出來。
盡管眾人意料中的頸血飛濺並沒發生,可這一下子,還是讓所有看清楚這一幕的人倒抽了一口冷氣,連驚呼聲都戛然而止,過半的人被驚呆了,剩下的,也不敢再弄出任何響動。
王有才的冷笑打破了院子裏的死寂:“老子沒想動你,可你咋這麽想不開,非得作死呢!”
說話間,他甩手又是一刀下去,這一記扇得比剛才更見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