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婆娘也不知道是真的心有靈犀,還是之前就已經達成了完美的默契,異口同聲的笑著回應:“你說呢!”
王有才就覺得太陽穴一陣抽痛,腦袋幾乎埋到桌麵上。
甭管是誰吧,被四個貌美如花卻又各擅勝場的婆娘逼上門來,恐怕都會心亂如麻,即便他再怎麽信誓旦旦的說她們幾個他都愛,哪也得能讓人家相信才行啊。
同時愛這麽多人?不分厚薄彼此?鬼才相信!
可天地良心,他說的就是心裏話,不管是王春蘭也好杜曉娟也罷,都跟他有很深的感情,從小一塊長大,又有了那麽親密的關係,他怎麽可能不愛她們?
閻行雲和徐嬌雖然都是後認識的,可自打村裏開發起,閻行雲就一直站在他背後,給了他莫大的助力,這份情誼對知恩圖報的他而言,即便嘴上不說,心裏也從來沒放下過。
徐嬌雖然做錯過事,但事實證明那也是為了他,說白了不過是個誤會,他都冤枉了她那麽長時間,和好之後自然加倍疼她,難道這還能有假?
可惜的是,這話他是不可能當著她們所有人的麵說的,私下裏的事情如果拿到桌麵上談,她們心裏又會是什麽感受?
就在他鬱悶不已的時候,杜曉娟卻先心軟了。
她有點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雖然事先她們都商量好了,誰也不準給王有才說好話,不準有意放水,但當她眼看著王有才一副既苦悶,又委屈的模樣時,心都要化了,滿腦子都是濃濃的不舍。
“他愛不愛我我不知道,可他愛徐嬌肯定不假。”
杜曉娟這話,引得其他三女都朝她看了過來,徐嬌更是忍不住問道:“曉娟姐咋這麽說,他折騰我折騰得最狠,我都想過上吊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當初不告而別走得無牽無掛,可你沒看到有才那兩年是怎麽過來的,整整兩年啊,我就沒見到他臉上有過一個笑模樣,經常看到他蹲在村裏那口井邊上對著井裏照,害得我生怕他哪天想不開跳下去。”
徐嬌嬌軀一顫,恍然想起兩人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是大半夜在那口井邊上碰的頭。
那天晚上月亮很圓,她還跟他開玩笑,讓他把井裏的月亮撈上來送她,她就跟他好。
誰都知道猴子撈月的故事,她其實就是在笑他,長得像個猴子。
沒想到當初的一句玩笑他記得那麽清楚,他坐在井邊幹嘛?難道,還真打算去撈月亮?把已經離開的她,再給撈回來嗎?
徐嬌頓時沒了聲音,扭頭看向王有才,眼裏登時就泛起了淚花:“這事你怎麽不跟我說?”
王有才苦笑:“這麽丟臉的事兒我說它幹啥。”
王春蘭一見徐嬌要軟,趕緊出聲提醒:“哎,不是說好不準哭嗎,徐嬌你有沒有點出息!”
徐嬌心裏既感動又難過,哪有心情聽她說了什麽,可杜曉娟卻接過了話頭:“還有你呢春蘭姐,你記不記得當時咱們村裏鬧妖的事兒了?”
王春蘭一愣:“啊,是貓臉老太太那個事兒?”
“對啊,當時不都說大灣村宋家的老太太,停屍的時候沒人守靈,讓野貓跳到了身上把魂兒過繼給她了嗎,然後她就詐屍了,專門挑在半夜的時候,鑽進年輕漂亮的閨女屋裏,啃她們的臉嗎?”
她一提這邪乎事,徐嬌和閻行雲都感到不寒而栗。
這件事發生在早年間,她們都是第一次聽說,但杜曉娟說得真切,她們都覺得臉上發涼,徐嬌忍不住好奇:“後來呢,這事跟春蘭姐有什麽關係?”
“那你得問春蘭姐啊,她自己的事兒你問我?”
王春蘭一臉無辜:“問我什麽?我也不知道啊,到底怎麽回事你說說。”
杜曉娟臉色微紅,剜了一眼王有才:“你不記得當時傳言說,隻要帶上紅手鏈老宋太太就看不著了嗎?結果這家夥想方設法的給咱們編紅手鏈,凡是他相中的閨女他都給編過一條?結果就你死活不戴,說是不信那個邪,有種就讓老宋太太去找你嗎?”
王春蘭聞言有點心虛,當時她是嫌他編得七扭八歪太難看,所以才找借口不戴的。
“那時候不還小嗎,又懂啥了,再說這事兒跟他愛不愛我也不沾邊吧?你也說他人手一條,就差沒給老許婆子也編一條了。”
說著說著王春蘭忍不住笑了,心裏腹誹王有才這個花心大羅卜打那時起就已經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