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說完呢,王有才照準他後腦勺就摟了一把:“擺平個屁,你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啊?知不知道槍戰是大案特案?你要真動了槍,還殺了人,我也肯定保不住你!”
馮秉綸愕然,直勾勾的看著他:“怎麽會?這種事兒以前也不是沒出過。”
馮秉綸敢這麽幹自然不是隻憑一股子血性,當初他還沒震住縣裏其他混混的時候,就曾經遇上過有混混拿槍要斃了他的事兒,他當時也是命大才躲過一劫,可也死了個兄弟。
那時候殷小白就跟著他了,還勸他走白道的方法報複對方,畢竟論起白道上的能量,對方遠不及他這個官宦子弟。
可當時他就說,想混就不能怕事,這種事兒用白道的手段報複,隻會讓人瞧不起。
結果他帶人持槍滅了那兄弟倆,還打殘了對方五個骨幹,硬生生把這一夥子人給打散了,事後拿錢把他們的人給砸服了。
也正是那次的事兒,讓馮秉綸名動儷水,除了牛弼之外,自此無人再敢跟他正麵硬抗。
殺了人,還致殘五個,他居然屁事沒有,還能在大街上橫晃,誰碰上這樣的主兒不肝顫?
可如今風水輪流轉,居然有人用同樣的手法欺負到了他腦袋上,他哪能咽得下這口氣,這才不惜拚上血本,帶人帶槍直接殺往對方老家。
然而,王有才的一句話,就讓他瞬間愣住了。
“以前?以前你有我這個哥嗎?有春光王家盯著你嗎!”
這話,猶如當頭棒喝,讓怒發衝冠的馮秉綸瞬間醒悟,是啊,他怎麽就忘了春光王家!
馮秉綸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不但不傻,反而奸詐過人,加之又對官場了解甚深,所以瞬間就理解了王有才的意思。
之前他是眼見自己的數名兄弟折在對方手裏,被怒血蒙了眼,可此刻仔細一想,不禁身子輕顫,脊背上頓時冒出一股子冷汗來。
他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對方很可能有王家在背後指使?
要不然,憑那些個老得快掉了牙,早就過了氣的家夥,就算會點真把式,又豈敢這麽囂張跋扈的騎到他這個地頭蛇頭上來?
雖然那些人裏的確有兩個,是本地小有名氣的武師,他們的武館也成立十幾年了,但到他馮秉綸那裏砸場子的七八個人中,好像也隻有他們兩個有人見過,其他的,都麵生的很呐。
如果真是王家在背後指使,而他又帶人帶槍衝過去傷人行凶,那對方肯定會在暗中錄像。
甭管有沒有真的殺人,隻要持槍傷人,團夥作案,那這個把柄就足以置他於死地。
而且如此一來,等若把王有才也套上了涉黑的罪名,誰不知道他跟王有才的交情,更何況,望溪村的建材采購權還握在他的手裏!到時候王有才渾身是嘴,也洗不清其中的幹係。
甚至很可能,對方根本就是派幾個不知就裏的蠢材來送死,目標就是坐實他殺人的罪名!
想及這些,馮秉綸頓時又氣又恨:“我明白了,可是哥啊,難道我那幾個兄弟的仇就不報了?這口氣咱們就這麽咽下去了?要是這樣,我怕手底下人心散了啊!”
王有才沒好氣的問道:“誰說不報仇?你調查過對方的來路嗎?”
馮秉綸緊忙點頭:“查過,聚友武館,館主叫陸友生,他還有幾得意的徒弟,大徒弟鄭升,一手通臂拳打得很高明,不是我手底下那幾隻三腳貓能應付得了的。”
“二刀呢?也應付不了?”
“二刀當然沒問題,想打贏他們中最強的那個都綽綽有餘,可隻有他一個也不行啊,要是按規矩來,一個人就隻能打一場。”
王有才聞言笑了:“既然如此,這事兒就好辦多了,去,叫你手下那幫兄弟,把家夥都給我收拾好了藏起來,必須藏到跟你不沾邊的地方,藏嚴實點,有備無患!”
馮秉綸愣了愣:“那還怎麽報仇?”
“說你是蠢材一點都不冤枉你,按我說的辦,你盡管藏好了,看哥帶你去踢他們的場子!”
馮秉綸雖然不知道王有才打算怎麽整,但他卻知道王有才敢這麽說,就是已經有了絕對的把握,趕忙樂顛顛的下車吩咐手下去了,要是能以牙還牙,按正常的規矩把麵子找回來,他可是樂不得的呢。
他一下車,王有才立馬就給胡朗和郭鵬去了電話,讓他們立刻開車趕過來,務必在天黑之前趕到,說清了地點之後,王有才收起了電話,臉上露出了一絲成竹在胸的笑容。
他問馮秉綸,刀強能不能打贏,其實隻是為了衡量一下對方的實力。
既然刀強能穩贏,那郭鵬應該也相差不多,就連胡朗手上的功夫也不差,光憑他那驚人的力氣,如果讓他換上件趁手的家夥,應對一場應該沒問題。
有此三人在,別說是踢館,就算滅了對方的場子也不用浪費一顆子彈!
盡管眼下還不能完全確定,這幫人真就是王家派來,使出迂回戰術,衝著他王有才來的,但甭管是什麽來頭,敢傷了他王有才的兄弟,就必須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